与此同时,段承轩并未知道苏玉婉所做何事。
只是在这大雨停歇之时,他在暖烛之下,倒是能细细看来顾茗烟在天炎所做之事。
其一,靖王妃为疫病忙碌数日终有效,其二,靖王妃子多有不适,已然倒下两次,请求王爷帮忙。
而这么多信件之中,还有一封藏在深,倒是顾茗烟亲自写来:“水患劳神,却也不要为功舍了流民之命,好好对待才能得人心,我只能提点至此,自无恙,勿念。”
寥寥数语,倒是马上提点了段承轩。
若说打仗只要安抚军心、为国杀敌,那么如今水患的确是该收买人心,顺便再拿下功劳。
另一边,更是提点了他,顾茗烟怕是子虚弱是假,说自无恙,应当是告诉他,朝中已有人对下了手,所以才特意写信来,让他再找人去治疗疫病,不愿意担这个被人暗中袭的风险。
当初那个一心为了他人治病的顾茗烟,如今却是比之前更加八面玲珑了。
想及此,段承轩忍不住扬起角,低声吩咐:“派人快马赶回天炎,一是为王妃寻找后备之选,最好让慕青也去帮忙,二是将此地水灾之事隐瞒好,切莫让任何人知道,再多找些大夫郎中来,只要不让疫病蔓延,一切都好。”
“王妃还想知道水灾之事,可告知?”山询问。
沉思良久,段承轩还是摇了摇头:“当初到底跟三皇子有所牵扯,如今还是瞒着吧。”
“属下明白。”山赶吩咐人去做。
快马加鞭最也需要两日,两日之后,王府小门打开,段承轩的吩咐也都一一送达。
顾茗烟假装卧病在床,更不着痕迹的从柳儿边找来了些嗓子好的姑娘来侧照顾,山派来的人只能隔着门说话。
“王妃殿下有功,王爷命人送来锦缎丝绸二十匹,又送来三千两黄金,皇上特赐您流放的亲眷折返,更赏赐白银千两,赐匾额。”
顾茗烟佯装咳嗽了几声:“将东西都由鬼魅打点,王爷可还传了什么话来?”
“王爷并未再说其他,只希王妃殿下好好休养,免得落下病。”
听罢,顾茗烟使了个眼,柳儿送来善口技的阿紫便轻轻将门拉开了一条:“王妃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可别跪着了,赶去忙你的吧。”
“怎的就睡了,刚才不还是……”
“还不是你说王爷未说什么,王妃没了盼头,这不,强撑起的眼皮也落了下去,吩咐着人小心些,别扰了王妃的亲近。”阿紫说着,从那人手里接了食盒便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
而那属下面目沉,难道王妃真的病种,是王爷猜错了?
想到这里,下属不敢久留,早早的回去复命,顺带说起此事。
等到阿紫了门帘绕进屏风,鬼魅已归来,正跟顾茗烟说:“三皇子派人来说,苏玉婉为预防疫病,求得段承轩眼前功劳,竟然派人将可能染病的人给……”
话音还未落下,阿紫当即就变了脸,顾茗烟更是将手里的笔放下,沉声道:“苏玉婉当真是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都已给段承轩提了不意见,可他偏偏管不住个苏玉婉,那些将领竟然还听苏玉婉的!简直荒谬!”
阿紫还没生气,就被顾茗烟这样生气的模样给下着,赶退到一旁,的看着。
鬼魅对扬了扬手,拍了拍顾茗烟的脑袋:“此事与你无关,只不过三皇子说这件事他也拦不下来,但苏玉婉那边的人已有些民愤,他派了人暗中保护那些子民,但到底治标不治本,还是希你能出些点子。”
“出什么点子!皇族的人倒真是一个个被功劳迷了眼!”顾茗烟猛地站起来,顾念门外段承轩的人可能还未走,只好沉声道:“如今我也不好说苏玉婉的事,怕被段承轩看出破绽来,阿紫,你拿刚刚赏的银子给听风的人,让他们为我做桩生意,带动那些子民来天炎进言,皇上定然会派各大臣前去帮忙,断然不会由着这些皇嗣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