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三日,因地方为乌纱帽,私自将难民至渔村,食死鱼为生,疫泛滥。
八皇子治理不力被关狱,疫病蔓延小半沧澜,数百万人。
三皇子段承瑞手下所管理的比槐县发疫,一夜之间,县中难民两千倒下,顾茗烟这边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日日只戴面纱穿梭人群之间。
月清也跟着打下手,顾茗烟一一为人诊脉,十分有耐心:“将这竹席和服拿出去烧了,再取些醋来放在门口煮着,卜正草一律蒸馏,但每位难民留下二两药,辅以第二个药方。”
鬼魅轻车路的去做,月清则跟着顾茗烟来到第二间屋子,顾茗烟报了一串药名之后,沉声道:“这本就是两种疫互相混淆,这边是因地而发湿,染上的疫病更重,你按照药方抓了之后,再让郎中将两边分开,若是混淆一起又该难办了。”
“怎么会有两种?”月清惊愕。
“两种本就常见,而且每人病症不同,应当对症下药,让殿下将此事禀报皇帝,继续派郎中大夫来解决此事,切勿隐瞒。”顾茗烟说完,索将口鼻上的面纱摘下来,问了一下味道,将角落里的妇人给抓了出来:“你们是不是从西边地过来的,上的味道有点儿腥。”
“是的,路上有不的死狼……”
“月清,派人将那些死狼都给烧了。”顾茗烟沉下脸。
月清当即皱起眉头来:“这些事都好办,但要是将此事告知皇帝……”
“此事八皇子已背了罪名,当今皇上仁德,你若是瞒下,反而会让三皇子出事,而且三皇子水灾之事做的十分好,这是疫之事跟他无关,怪不到他的头上。”顾茗烟冷冷的看了月清一眼,下一刻,手里的医刀就已划破了那妇人的手臂,取了一些到玉瓶里。
妇人哇的惊起来,顾茗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胆魄将对方震慑住,轻声说道:“别动。”
那妇人似乎是被吓到,乖乖的不敢动了。
月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将事告知段承瑞之后,再将顾茗烟的模样说了一下。
“医病之时和平日里简直就是两幅面孔。”
“也怪不得那些病人都能听的。”段承瑞对却始终只有夸赞,写下信件之后由边人:“快马加鞭送到父皇手中。”
下属离开,段承瑞也缓缓站起来,看着乌云之后的阳,便瞥了一眼不远的棚屋:“有多久没好好睡过了?”
“自来到此地,每日睡的不超过三个时辰,前日疾发作,略坐了两个时辰,熬不住一群难民来问诊,只好爬起来,让鬼魅拿来了椅。”月清说到这里,也是微微动容。
段承瑞皱眉:“我本以为在雪中跪上七日七夜之事,不过是些流言……”
“靖王心狠。”月清也跟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可靖王妃似乎全然不在意,对从前的委屈只字未提。”
段承瑞点头,想了想,还是对月清扬扬手:“等到事态缓和,让好好休息。”
月清点头,门扉却被猛地推开,一名下属匆匆赶来,将一信送到段承瑞的手中。
只看了一眼,段承瑞当即对月清说道:“将来,我有事要和说。”
月清匆匆来了顾茗烟,只可惜顾茗烟脚还不利索,进来的时候亏得月清轻轻扶了一把,顾茗烟对笑笑,赶落座:“殿下我来,所为何事?”
“靖王管辖之地疫病发,但苏玉婉却将此事暂压,方才才告知靖王,可如今依旧杳无音讯。”
段承瑞说罢,却被顾茗烟脸上的一滴泪惊得说不出话来。
后者却浑然不觉,依旧是脸上带着笑靥,低声道:“既然靖王如此听苏玉婉的话,那三皇子为民,便带人护送流民去天炎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