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怎么会知道此地疫的事?”段承轩快步走向屋。
屋中的苏玉婉也同样是满脸愁容,当日帮做事的周副将早就被段承轩推出去承担罪名,而如今,本提议要将此事隐瞒,却又被人捅了娄子。
山跟其后:“是三皇子的探子将消息传出,如今听说营帐里有难民逃山中,没了踪影,属下怕那些难民走风声。”
段承轩面沉:“下游的况如何。”
“六千户被淹,损失惨重,王妃所拿来的药方的确有用,但因地不同,几位大夫还在改良,如今还未见效,而且运送大量的药材想要不被朝廷知道,如今还需要加派人手。”山沉着脸。
六千户算起来都有上万流民,可在他管辖之地本就只有数十万子民,除去高地的十二万人,剩下的人几乎都害不,损失的银子怕是数十万两,本不是他一己之力所能填平的。
见段承轩沉默,苏玉婉一挥手,将事吩咐了下去:“派人去寻找那几个离开的难民,断不能将此事传扬出去。”
“再想办法为那些流民治病,若是人手不够的话,再派人去岳山城,务必要将这些事都给解决。”段承轩也算是回过神来,将事一一吩咐了下去。
山只将事吩咐下去,但始终比不过人心。
无论段承轩和苏玉婉还想为此事做遮掩,三皇子却早已理了自己管辖之地的事,更名改姓,有意装扮流民混段承轩那边的流民之中。
几人日夜兼程,路上都得不‘好人’帮忙,一切皆是段承瑞私下所为。
来者不过十数人,在这破庙暂歇时,旁边一个四十的老汉坐到了段承瑞的边,一拍他的肩膀:“小伙子,这条路要是走不通,去了天炎咱们怕是连门都进不了,你还年轻,不用跟来了。”
段承瑞奇怪的看了一眼边这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老汉:“但继续隐瞒,你们的家人该如何。”
“叔这是劝你哩,这告状的事给我们这些大老就行,在座的姑娘和你这样年轻的小伙子,都用不着赌上一条命,听说附近有不棚屋都能治疗疫病,你们去那里食无忧还能讨个吃的,作甚要跟着我们上天炎击鼓鸣冤,这可是条不归路。”旁边的一个婆子也凑了过来。
别看这婆子年纪大白发苍苍,但因为总是做农活,这一路下来却都神奕奕。
在做两三个姑娘还有一两个小伙子都不满,段承瑞也摇头:“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干咱们屁事儿!还不如那靖王妃亲自给我们找药方,救咱们家人的一条命。”另一个大老将里的狗尾草扔到地上,猛地踩了一脚,站起来:“而且叔也说的没错,那群员不就是为了自己的乌纱帽压着我们的事,就算进了城门,也会被那些大盯上,你们年轻的没必要以犯险。”
“对啊,如今都到了天炎门口,何必用命做赌注。”
几个人七八舌的说起来,灾难之前本无瓜葛的人如今却互相考虑,只求这些年轻的都不要继续往前。
段承瑞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他本就是为了打一张人牌才亲自前来,让父皇看看自己良善的一面。
可如今,他却是看见了这些不曾眼的平头百姓的良善。
正在几人争吵不休的时候,只听见外面枝叶挲,一群大老你我,我你,都警醒起来,赶熄灭了烛火,一群人都藏到了旁边的稻草堆里。
段承瑞当即皱起眉头来,难道在这些百姓眼里,天炎有那么的不可信吗?
过了一会儿,只见破庙门口探了脑袋进来,而另一白男子则拽了一把,脸带面纱的走了进来,眼睛微微眯起:“各位路途奔波,我家姑娘特意让我们来接你们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