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残阳,三皇子府邸修缮半月,今日总算完工,一切尽是新。
常一琴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二层小,边挽着段承瑞的手臂低声开口:“殿下,你将这小留存下来,是给哪位住的,就连牌匾竟也未选。”
这二层小四边飞檐,屋檐下南北各有两串出自西域大师父之手的风铃,奂,而门上空空如也,并无匾额,里间只有一有一竹床,三个大架子,二更是空无一,实在可惜。
段承瑞打量着这二层小,低低一笑:“我母亲当年便也是在这般小之中同父皇相见,只可惜我母亲只得垂青数日,之后便再难有恩宠。”
“殿下,母妃……”
“但这屋子并非为了缅怀,而是为了藏人。”段承瑞对边的常一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道:“对外,便是我因怀念母亲而作。”
常一琴不免想到了前几日的事,顿时来了神:“这,难不是为了那顾茗烟准备的……您前几日在酒里同皇叔见面,我本以为您是有要事,却没想到您是为了讨顾茗烟,那可是靖王妃,皇叔就算碍于面也不会给您的。”
“这的确是为准备的,但我前几日本意并非是要讨得,而是向皇叔宣战,无论他是否同意,总有一日顾茗烟会来到我的边。”段承瑞将手抬起,牵着常一琴走屋中,轻轻按下墙壁上的机关,出一条通道来。
沿着这条无通道走去,离开之时,正好与段承瑞的书房相连接。
常一琴张大了:“您……就这么喜欢顾茗烟吗?”
“的确喜欢。”段承瑞毫不避讳的拉着常一琴来到书房的屏风背后。
而在这屏风背后的墙壁之上,只挂着一幅画卷,画卷之上,正是当日顾茗烟靠在软榻之上细细阅读名册的模样,画中的人儿一素,眼眸低垂,睫如扇,画的最好看的,却是那轻轻搭在一旁的手,骨节分明,纤长甚,轻轻一靠,更显风。
常一琴则是惨白了一张脸。
“我知道你和月清向来嫉妒于。”段承瑞声音冰冷,牵着常一琴的手也加重力道,悠悠过来的一双眼却是带着十足的警告:“但若是你们再敢伤,别怪我不顾念夫妻之。”
段承瑞从不曾对常一琴严厉,此时常一琴只看了一眼便双发软。
“月清所做之事,我早已知晓,只是没想到那猎场送去的一封信,却是你的主意。”
段承瑞甩开常一琴的手,冷眼相视。
常一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当初也是被迷了心窍……”
“我都说过留有用,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私叨扰,如今我也不得不在皇叔面前要,以求能在王府之中过的更好,也不枉之前为我们劳。”段承瑞恼怒的一挥袖。
早在百草崖之后,他便不再一心一意的相信月清,之后事败,若是月清也就算了,只要好好管教,到底是出不了大事,但常一琴是他正妻,背后更是有善茶坊做后盾,若是再出招对付顾茗烟,按照顾茗烟如今备怀疑的境,怕是会再生事端。
常一琴死死咬牙:“要我说来,殿下在皇叔面前这样做,只会让顾茗烟死的更快。”
“所以说,你们加起来都比不上顾茗烟一人。”段承瑞缓缓落座,拿起了一旁的杯盏,目黯然:“若是无人争,皇叔只会认为顾茗烟留在他边理所应当,可只要我一争,皇叔便会知晓的价值所在,将护的死死的,如此做,也是为了给你和月清一个教训。”
常一琴心里咯噔一声,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段承瑞。
下一刻,段承瑞冷声开口:“若你们再出手,到时候,别怪皇叔对你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