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烟睁大了眼睛,手里的鱼食也跟着洒了一地。
宫们还想过来收拾,顾茗烟却冷着脸屏退他们,只愣神的看向段承钰:“他如今如何了?”
“烨儿很好,去一家武馆做了师父,听说隔壁绣坊不子都倾心于他,这才得知的。这是孟大人调查出来的,我只是负责告诉你。”段承钰笑眯眯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段承钰也不知道从哪里捞出一把小刀来,刀柄古朴,小刀上有暗纹。
“这是他托人送来的,说一定要给你,这刀是他从小地方找来的古刀,云翳,还说他之前没认出莲子羹是医刀,只当用这个代替了。”
顾茗烟接过这云翳,放在手里细细把玩,叹了一声:“他总不能还没放下我吧。”
“说的好像你能放下他一样,他这辈子的奋不顾都在你上了。”段承钰气的翻了个白眼,对眨了眨眼:“不过等我去了鄞州,我会好好劝他娶妻生子的,听说那绣坊里有个姑娘十分不错,当初也是那姑娘收留的他,总有一日他会开窍的。”
“那你呢?”顾茗烟将云翳挂在腰间,看他。
段承钰了鼻子:“我不想开窍,倒不如帮着齐林齐把铺子给开到鄞州去。”
“那荔湾怎么办?虽然被人利用,但到底是一片真心……”
“若真是一片真心,那也是爱屋及乌,我们段家都是痴种,若是喜欢那人,是断然容不得那人半点伤害,却也忍不了被背叛。”段承钰说到这里,眼里的心痛也是无法掩饰。
顾茗烟则愣了一下,反而想通了,将腰间的莲子羹取下来,塞进了段承钰的手里:“这医刀我用不上,你日后若是看见个神医,就将东西给吧。”
“这可是烨儿给你的。”段承钰觉得眼皮子都跳了:“你就算想让他死心,也不用这么伤人吧。”
“伤了他,才能给其他人去安呀。”顾茗烟笑嘻嘻的看,拳头砸在他的肩头:“而且,你这一辈子总得有个目的,这莲子羹就是目的,日后可得帮我的莲子羹找到个好主人。”
说完,顾茗烟站起来,指尖轻轻的挲过云翳,带着一干宫太监们走了。
段承钰看着手里的莲子羹,了脑袋,笑了,大手一挥,对旁边的人说:“派人去找找鄞州的神医,有没有配的上这莲子羹的。”
两个下人面面相觑,只看见段承钰笑的没心没肺。
顾茗烟走出了莲池的院子,就看见段承轩正等在门口。
“你还真是为几个皇子碎了心。”段承轩轻轻的握住了顾茗烟的手,拉着往太后的宫里走去。
“你们段家人,倒是重重义,几个皇子我的确都喜欢的。”顾茗烟说着,看了一眼段承轩:“说来也是奇怪,你们段家人这么多痴种,我为何要挂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倒不如真的水杨花去。”
俨然是玩笑话,段承轩依旧心有不满,瞪了一眼:“你敢。”
“我为何不敢,瞧瞧我医术高明,容貌上佳,年龄正好,去谁家不都是心头宝,何须日日忍着你家婉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挑衅。”顾茗烟这句话半真半假。
“当初的确是……”
“你如今都知道,却依旧不愿对放手,该是真爱了。”顾茗烟轻轻的将自己的手离出来:“你们都是痴种,这辈子不会伤害心爱之人,那也证明了我不得你心,你为何还要苦苦痴缠,将我留下?”
顾茗烟往前走了几步,生怕段承轩再对自己做些亲昵动作。
指尖的温热化作冰凉,段承轩看着顾茗烟偏过头的侧脸,心里也不知道。
他对苏玉婉的心意当然无法更改,无论苏玉婉做什么事他都不会伤害,但和顾茗烟之间的来往却早就失去了信任、,充满了权衡利弊和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