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迟迟不肯面,听风却已然送来了帖子,说是请来了上好的点心师父,想邀朋友在这春日时候泛舟湖上。
朋友二字用的隐,可顾茗烟心中早已了然,答应此事。
第二日来到画舫之上,却并无琴姬舞,只有阿紫玉珠落座于旁,柳儿在桌前为添了茶水,更是将致的点心放了满桌,平川自己拎着一盅小酒,靠在栏边,时不时看过来几眼。
“之前我和平川一路护送你去往岭南,不料却被下了逐客令,如今你归来天炎,竟也不来见我们。”柳儿也缓缓落座,还轻声说道。
“本该早日前来邀约,只是……”顾茗烟言又止,终是没说出话来,只低垂着脑袋沉思:“若非是因为些事,我也不想回到这天炎城。”
“怎的?”柳儿微微一挑眉,心里却已有了怀疑的人选。
莫非是这三皇子对顾茗烟做了些什么,迫不得不重新归来。
顾茗烟见柳儿皱眉沉思,心中反而高兴,看来们当真是关心自己的。
表面上,便支支吾吾,怎么也不说个所以然来,柳儿聪慧自然也不会多问,几人只聊着些近况,过了一会儿,顾茗烟才看了一眼天,略一皱眉:“我该回去了。”
“这才出来不过两个时辰,怎么就该回去了?”柳儿说完,对阿紫微微一扬手,后者赶将帘子都拉上,自然不会让其他人看见顾茗烟。
顾茗烟摆手:“并非是害怕被人发现,不过是三皇子那边……”
说到这里,又没了下文,急的阿紫的眼睛都红了,如此这般,该如何同云绾主子代才是。
“若你不愿待在这天炎,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回岭南。”平川站起来,砰的一声将那酒盏砸在了桌上,惹来顾茗烟无奈的一瞥:“三皇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沉默良久,顾茗烟才轻声说道:“此次前来,实际是因为我有些把柄被握在他的手里,而他答应,若是我能将索命串拿给他,便放我离开,只是这索命串……”
“不可。”柳儿说道。
“明日我便带来给你。”平川却如此说。
说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里尽是敌意。
顾茗烟的目在两个人之间游弋,只是轻笑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我自然知道这索命串事关重大,不必为了我一人如此,对于三皇子这等皇族,我早已知该如何对付。”
过了一会儿,几人还是只能放任顾茗烟下了船回三皇子府邸。
了门,鬼魅便落到的边:“这柳儿和平川意见相悖,说不定背后并非是一个主子。”
“也只能赌娘亲究竟在不在乎我的命了。”顾茗烟轻轻的叹了一声:“而且如今知道母亲和外祖父并未亡,而云氏境艰难,他们在暗不可能坐视不理,就算不是听风,必定也有其他势力暗中维护。”
“你可看出了什么门道?”
“只是想到了些事。”顾茗烟趴在鬼魅的肩上,轻声道:“你说,顾诚当年迎娶娘亲回家,究竟是为了云氏地位和方,还是为了长生不老?”
鬼魅一愣,转念一想,顾诚既然愿意金蝉脱壳,做了那么多错事却恰好在索命串出现之后隐藏份,想及此,鬼魅赶说:“你的意思是,顾诚其实谁都不想效忠,当时金蝉脱壳还纠缠于几个皇子,实际上都是为了长生不老?”
“所以我现在更好奇,我究竟是不是顾诚的孩子。”顾茗烟叹了一口气,索爬到了鬼魅的背上,继续说道:“如若不是,那我的生父便极有可能是那尔丹皇帝,说来说去,这听风要不是尔丹皇帝的耳目,便是我娘亲的耳目,只要找到任意一个,便是好的。”
鬼魅倒是觉得这个理由十分可信,而且顾茗烟的直觉也一向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