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茂,平川归来之时,屋中却早已没了顾茗烟的影。
而顾茗烟只知道大概方向,却也不记得来时路,只小心翼翼的从这陡坡之下慢慢过,堪堪抓住了手边手腕的树枝,这才停了下来,而前面的林子却稀松些,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提着走过去。
又想起,自己初次来到天炎郊外采草药时,段承轩便在那大雨之中对出手来,而如今回过头看这高高的土坡,能帮的,却不过这手腕的枝条。
眼前视野开阔,可脚下却是峭壁。
止住脚步不再往前,但却也没有折返,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片花田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而在这花田间却有一间小屋,被篱笆围着,院落中的石桌旁,却赫然立着一块墓碑,这让顾茗烟下意识的扶住了边的树木。
虽然看不清,但只要看见那石桌旁的人,便知道,这是的墓碑。
段承轩还着方才那一服,就坐在那墓碑旁,手里还端着一杯青梅酒,看着那墓碑喃喃自语:“此倒是适合你。”
说罢,只将手里的青梅酒洒落在地上,迟迟没有动作。
顾茗烟就站在峭壁之上,平川早已来回两次,可却始终不动。
只等到日落西山,段承轩才不舍的离开,慢悠悠的从这和花田小路里离开,似乎是怕踩踏到了脚边的花草,一路小心。
待到段承轩的黑背影消失于视野之中,顾茗烟才心神不宁的回过头去,继续去林间索,等到来到天炎城门口,早已然是关城门之时,鬼魅担忧不已,见两眼无神只赶将带回府邸:“可见到了云绾?”
“见到了。”顾茗烟回过神来,呆愣的抓住了鬼魅的袖,见他满狼狈,只赶说道:“继续计划吧,肯定会来的。”
“可是你为何如此心神不宁。”鬼魅带着翻越墙壁,落在地上的时候还轻轻的了的额头。
顾茗烟掀开他的手,摇头:“没什么,只是被那些看不到尽头的林子给绕晕了。”
“瞧你这幅模样,怕是走到哪片林子都会迷路。”
鬼魅也是无奈,平日就在云氏那片地方都会迷路,不做他想。
回到二层竹之中,将腰间的云翳取了下来,细细的索过来,却发现自己离去之时,几乎带走了一切,却并未带走段承轩所赠的任何一样件。
为何,他明明并不在乎自己,却还要去自己的坟墓前祭拜。
总觉得,似乎看不懂段承轩的所作所为,之前的那种知晓的觉似乎已然消失,与此同时,也只能攥了云翳的刀鞘,等待着鬼魅的消息。
而此时的听风里早已乱作一团,顾茗烟在天炎郊外没了踪影,他们却也不好明正大的派人前去搜寻其踪影,柳儿早已被派去找云绾想办法,正听后院的阿紫惊了一声,宾客们纷纷起来:“你们里今日怎的如此吵闹!”
“今日事多,打扰了公子雅兴,是我听风的错。”梓铭赶端着酒杯迎了上去,让这位公子下次来时好生款待。
平川则快步来到阿紫的边,却只看见地上还有些迹,而阿紫正蹲在地上捡起一张纸来。
“怎么回事?”平川将拉到屋檐下。
阿紫指了指屋檐:“刚才好像有个人了重伤从头上跑过去,后面还跟着三皇子的人,我被吓到了,刚刚回过神来,就看见这沾染了迹的一张纸。”
重伤?
平川看了一眼地上的迹,若是如阿紫所说,那人不过是停留片刻还有人追杀,怎的能留下这么多迹,想必是重伤。
这便赶将那纸张拿了过来,上面的字迹则是让平川微微出神,未跟阿紫说上一句话就已翻越了高墙,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