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皇帝无,那不过都是被的。”
顾茗烟捧着包晏城送来的糕点,如此对鬼魅说道。
鬼魅还在学着如何打络子,也好日后带回去给云氏孩子们,便低着头,任由顾茗烟靠在自己的肩上,将那碎末吃的他满都是。
“但如今的皇帝似是还未被磨平了棱角,反而觉得他总是限,像是给自己下了个死令一般,怕是曾有过什么难过之事,迟迟不能忘记。”
“你竟然连皇帝的心思都猜测起来。”鬼魅绑着络子,边说:“别人猜圣心,你猜皇帝的父心,真的能猜准?若是三皇子殿下此去并未说服皇上该如何?”
“不该如何,他也不过随口一说,皇上不过随耳一听,难道还能给自己儿子定下什么罪,算来算去,他如此爱儿子的皇帝,膝下如今只剩下殿下,自然是下不得手的。”顾茗烟咧一笑,也往鬼魅的口里塞了块糕点,自己将那些绳子拿过来,绑了个不错的络子。
鬼魅本不喜这些甜腻的食,可每日看着顾茗烟吃的舒服,便也跟着喜欢起来,既然自己的事有人代劳,他便靠在一旁,瞧:“秋日,你是准备带着孩子们去一趟鄞州。”
“是,我也该去提醒一下宗平王小心些。他虽然看起来一事无,但算起来,鄞州那地方日渐为商贾来往之,暗地里有多人觊觎于此还不得而知。”顾茗烟话音落下,余便瞥见了门外不远正打着伞走进来的段承瑞,将手里的络子塞进鬼魅的手里。
段承瑞快步上来,将皇帝今日的面容和回答都尽数告知。
“不明白便不明白,皇上可应允了你办理私塾之事?”顾茗烟扬手。
“应允了,只是认为王墨并非是良才。”段承瑞点头。
“既然如此,今日你便放出消息,要将这些废宅和无主之地都想办法买下来,作为私塾,还一定要说,这是皇帝的意思,这样一来,不知多人都会冲着跟皇家的关联将宅子奉上。”顾茗烟说完,拍了一下后的鬼魅:“之前皇帝送来的牌子上了写了什么?”
鬼魅这才想起之间在王府里的匾额:“写着倾世仁心。”
“怕是要劳烦殿下去一趟靖王府,将这匾额要出来了。”顾茗烟说着,对段承瑞轻轻一摆手,倒是和他幕僚一般的动作,脸上带着笑意。
“这匾额是当初皇帝赠与你的,怕是……”
“你必须说,这是靖王妃本人的想法,既然靖王妃不在,而这匾额我也会带去给有为医馆的医堂挂上,他断然不会拒绝。”
是你段承轩,亏欠了我。
这匾额,自然也不到你段承轩拿在手里,不如拿出来利用一番。
“这样不是公然和靖王宣战吗?”鬼魅不同意的将拽过来,有些无奈的瞪了一眼:“这可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没有意气用事是,这匾额挂出来,一是承了靖王妃的好名声,二来,也是让孟旭在皇帝面前有说话之地,别忘了有为医馆算起来还跟孟家兄弟有关系,他们带头开医堂,肯定得皇帝赏识,连带着孟旭也能有些话语权,若我是皇帝,断然不能让古昇一家独大,但朝中只有一个宰相,如今当然是再提拔一个爱臣上来与其对峙。”顾茗烟低声说着。
按照皇帝对云氏一族的歉疚,这牌子一旦挂上,最起码可以让孟旭说话不用维诺,毕竟背后的有为医馆自己就能站稳脚跟,而他也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段承瑞对此无奈:“这不过都是些小伎俩。”
“小伎俩就够了。”顾茗烟俏皮的对眨了眨眼睛:“你以为,段承轩会不会从顾诚的边听到些什么消息,比如……我还活着的消息。”
鬼魅摇头,拍了一下:“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