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夜里回到破屋里,顾茗烟这一次因为疼便早早睡去。
段承轩却靠在床榻之侧,看着云尘的睡,愈发的觉得两人总是相似。
鬼使神差的出手要去触一下他的面颊,却见云尘恍然睁开了一双眼,惊得段承轩收回了自己手,暗道自己魔障。
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顾茗烟头疼的拍了拍脑袋,抬手:“我的棉花袋子呢。”
沉默。
过了许久才注意到自己并没有在鬼魅的边,而且段承轩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一点和顾茗烟截然不同,顾茗烟除了打扮几乎都是亲力亲为。
丝毫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动作打消了段承轩心里的不怀好意,顾茗烟尴尬的收回手,匆匆说了一声抱歉就重新躺下,觉到湿的味道窜鼻腔,才让好了些,无奈道:“明日他们就会下来?”
“恩。”段承轩点点头,也和躺下。
就这么各有所思的过了一夜,等到第二日中午,段承瑞手下的士兵果然带着人从林里走出来,段承轩和顾茗烟都将那墓碑的事隐瞒起来。
也许那位帝王是一个昏君,但他已死在了战场上,这不皇陵的半分安宁,还是为他好好把握住。
有士兵匆匆赶来,将厚重而干爽的斗篷搭在顾茗烟的肩膀上,低声道:“殿下十分担忧您,还请随我们离开。”
而另一边,山也快步来到段承轩的边:“江晏那边突然攻城,三皇子已前去。”
“蠢货,他不过就是个纸上谈兵的皇子!”段承轩怒不可遏的大步向前走去,还吩咐着派一群人将落水沟的毒瘴给解决之后,马上去截断对方的粮草。
顾茗烟还想跟上,那两个士兵却用力将拦下。
月清出了人皮面下的半张脸:“殿下不许你日后和靖王单独相。”
“于公还是于私?”顾茗烟气恼不已,如今大战在即,总不能被护送回营帐吧。
“于公于私。”月清将私字咬重了许多。
顾茗烟只好被送上了马车,去往安全的地方,和一些副将简单的做着疏散亦或是站前的准备。
鬼魅在半途中将拉回了营帐之中,在的膝盖和小上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花袋子,虽然有些臃肿,但只要带上斗篷便看不见了。
“你跟他一走就是几日,三皇子都要疯了。”鬼魅低声说着。
“这不正常。”顾茗烟只觉得头疼,也不知段承瑞究竟是看中自己的才华还是自己这个人了。
鬼魅也连连摇头,正在两人说话期间,门帘被猛地拉开。
一士兵服的月清黑着脸走进来:“我们要去另一座城池。”
“发生了什么?”
“靖王以殿下没上过战场为由,强行让他去守城,还让他去调查城中员,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殿下分到一点儿功劳。”月清愤愤的说着,可军令如山,只好帮顾茗烟整理好所有的行李。
段承轩断然不会轻易的将手里的兵权给段承瑞。
下一个要去的城池,或平静或险境,段承轩肯定不会及时援助。
顾茗烟心里有些担心,可见月清只担忧三皇子的功劳,只好闭口不谈,只对鬼魅使了个眼,让他想办法再去给听风阁传个消息。
才解决了落水沟的事,众人更是没想到江晏会在这寒冬之日进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靖王带兵守城数日,等到段承瑞带着顾茗烟来到了边关的关平城中,前线传来捷报。
段承轩不仅守下城池,还将营帐往北推了五十里,江晏城池之下,虽然僵持不下,却已然是一件壮举。
“他是厉害的。”顾茗烟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如同鬼城的关平城,陷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