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不假,该杀的还是要杀,但他杀过孩吗?”顾茗烟始终不放心。
鬼魅回答的,却只有一片沉默,看向顾茗烟的眼里似乎还反问着——你觉得呢?
“也对……若说不留祸患,又怎能真的将那些孩子都留下。”顾茗烟想到这里,一时心里有些不忍,可如今却不能同靖王去抢人,而且为那么多奴隶作保,不过也是死路一条。
只好无奈的回到房间里,却见旭阳正站在门边,一双眼睛染上了些水雾:“奴隶就要被杀吗?我的家人……”
顾茗烟这才发现还有好多孩子都没睡,却只能无奈的将人拥怀中,低声道:“战争如此,若你日后长大了,定然要记得,学习武功是为了保家卫国,却并非是为了开疆扩土。”
“那……江晏的人也会死吗?”有孩子战战兢兢的问。
“只要有战争,就有无数的人死,江晏的人也会死,奴隶也会死,沧澜人也会死。”顾茗烟依旧将这些现实都告诉他们。
又是一夜未眠,孩子们几乎都因为顾茗烟短短的几句话而想非非。
可等到第二日,顾茗烟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平川了旭阳的脑袋,低声道:“怕是要带着奴隶们揭竿而起,还吩咐了我要教你们几个读书认字。”
“揭竿而起是什么?”旭阳了脑袋。
“大概就是,让江晏以后再也没有奴隶,将如今的皇帝拉下马,再改朝换代一次。”平川轻轻的笑着。
窗外,一只灰扑扑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旭阳愣了愣,也抓着平川的手腕:“是不是个很厉害的人,皇帝也可以换吗?”
“只要你们不跪在地上,皇上就能换。”平川了他的手臂,笑道:“就是个任妄为的小屁孩儿,总想着能解决一切,不过说的没错,你的确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鸟儿飞向远方,停留在林间的枝丫上。
顾茗烟和鬼魅骑马在林间疾驰,顾茗烟本没有休息多长时间,此时却无半点疲累,只沉声道:“若是聪明,段承轩便不该杀了那些奴隶,如果能让他们揭竿而起,就算将这城池还回去也并非不可。”
“我们赶不及的,而且沧澜怎会将打下来的城池拱手让人。”鬼魅跟上,甚至后悔将带出来:“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要让靖王收下一只军队。”顾茗烟目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