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也曾在铡刀之下金蝉脱壳。
那么当初顾茗烟的一切,是不是也是一样的金蝉脱壳呢。
云尘,也许就是顾茗烟。
是在欺骗自己,这个人。
他很想派人去将云尘抓回来,直接不顾一切的撕下的伪装,可那一人一马早已消失在林间,就连马蹄印子怕也是找不到。
……
寒风如刀,银白月过枝叶隙时有时无。
顾茗烟攥着缰绳的手心被磨得生疼,悄无声息的染红了缰绳,可的一颗心同样惴惴不安,段承轩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认真,抬起头来注意到他眼里关心的时候,那颗心像是被狠狠的拉水里,窒息的压迫随之而来。
总有一日,会暴自己的份。
是当初在段承轩最在乎自己的时候,扬起刀刃往他的心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那日归来,在悬崖之上看见他满目落寞的对着自己的墓碑喃喃自语,便已愧疚起来。
如今以云尘份被他保护一次,竟压过心中的恨意,多了一丝安心。
仿若重新踏段承轩的泥沼,难以自拔。
“你我不相欠,偏的如今对峙两岸,竟也如此理不清,当真是孽缘。”喃喃自语带着半分自我暗示。
恍然之间,却又像是想通了一般稍稍松开了些缰绳,疼痛直脑海,令更加的清醒。
甩了甩头,只暂时将这些儿长抛诸脑后,双夹在马腹,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到鬼魅的边,却也不能忘记自己还在足之间,暂时不能被人轻易发现。
晨稀薄,顾茗烟在城外等了许久也不见鬼魅,只好放了鸽子,等了小两个时辰,平川才独自策马出来,心里也是担忧:“你去了靖王那里便是几个时辰,鬼魅都急得团团转,已然赶往了三皇子那里。”
“你赶将他回来,若按照计划,此时我该去江晏谈生意了,若没有护着,我就怕晚上在客栈里就被抹脖子了。”顾茗烟做了一个被杀的动作,又继续道:“三皇子可准备好了两千套?”
“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到时候若想通过尔丹送去江晏,你怕是要问问主子了。”
“娘亲可不在这里,我便自己决定……”
“主子早就启程,江晏听风的人早就已准备妥当,只等主子过去,再有两日,你们便该见面了。”平川的脸黑了个彻底,看向顾茗烟的眼里也带着一丝笑意,像是在说……
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