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烟微微皱起眉头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异样,只悄无声息的又将解药拿出来,若在野外出了什么事,赖玄才能护着自己,另外,还不忘继续问道:“顾诚究竟还暗中收买了那些部落小国的人?”
稍稍恢复了些力气,赖玄还未来得及回来,马车便已缓缓停下,顾茗烟一只手将他摁在位置上,腰间的云翳已然翻了个花落在手中,轻轻将那车帘开一些,低声道:“外面如此吵闹,究竟发生何事?”
一片沉默,甚至没有听见任何鬼魅的回话。
赖玄被死死按在马车里,只暗道这人竟然如此不讲理,随便放毒,如今出了事怕是要酿大错。
耳边越是安静,顾茗烟心里便愈发不安心,只彻底的将车帘拉开。
眼前的人却只让全都凝固,张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来,最后化作角里溢出的一声轻叹:“躲来躲去,终是躲不过你。”
眼前的人面目俊朗,骑在马上纵然一风尘却也好不掩盖那怒火中烧的眼眸。
段承轩是骑在马上,所有人便不敢说话,赖玄带来的士兵都被悄无声息的被绑住,跪在地上被堵住。
四目相对,顾茗烟缓了缓动作,却又轻轻的将这车帘放下,低声道:“我还要去一趟尔丹。”
“你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吗?”段承轩恼怒的翻下马,拉开车帘抓住了的手腕,近乎贪婪的看着顾茗烟的面容,似乎当日在自己怀里悄无声息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当年百草崖下,你允诺过我一件事。”顾茗烟并不挣开他的手:“我要同你和离,远走他乡,你却不允,我便借了苏玉婉的手金蝉脱壳,反正当年你我不过是逢场作戏,我更不愿当一辈子的药引。”
说到后面几句,顾茗烟的眼睛竟然也跟着湿润了几分,目之间晶莹流转,自当是我见犹怜。
可段承轩却不惜将手腕抓的青紫:“我以为你同婉儿不和……”
“的确不和,当时给了我一颗毒药,若非是我通药理,那我当真是躺进了坟墓。”顾茗烟冷眼相视,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心疼的了发疼的手腕:“你只会伤害我,我在你眼里,只是苏玉婉的药引。”
“区区一个药引,如何同你解释,为何而死,为何欺骗。”
“不过为了不苦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