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眼里的惊愕,瞿礼却面不改:“你娘教的,许多年来虽没进,却也没落下。”
顾茗烟至此也无话可说,只冷淡的将自己的手离出来:“我自己便是大夫,药吃了就好了。”
“那你这脉象……”瞿礼话音未落,只看着顾茗烟的一只手臂却死死的捂着被子,当即从双脚将被子掀开了一些,顾茗烟又是一惊,那小上的可怖模样还是被看的一清二楚。
“这就是你说的好!”瞿礼将被褥给放了回去。
这一次,顾茗烟当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只被瞿礼摁着肩膀给两个太医把了脉,更不免被两个年过半百的太医絮叨着如何不注意自己的体,另一边,这太医对此也是束手无策:“这毒怕是一时半会散不去,再加上殿下的部曾过冻伤,应当修养数年,方可痊愈。”
听见数年二字,瞿礼的脸又黑了几分。
待到屏退了所有人,寝殿里只有他们父二人,瞿礼那张脸却带着十足的威严,手里却按照方才太医教导的那般,隔着一层厚重的被褥为:“这段日子,你便在此地好好修养,其余的事日后再说。”
“时不待我,说来你还没真的确认我是你儿……”
剩下的话倒是被瞿礼的眼神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顾茗烟只心虚的侧过头去,看着那墙边的画卷,心中略有忐忑。
怎敢说不是他儿!
瞿礼心里也恨不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不听话的儿,可一想到刚才那上爬满如同藤蔓一样的青紫,心里却是疼的不行。
“虽沧澜将你隐藏的足够好,甚至还将你赠与了那靖王,你也是我儿。”瞿礼耐着子开口,指腹则轻轻的小:“这许多年我并不陪伴你,更让你了如此多的苦难,日后定好好对待你,你且安心在这里……”
“你便是这样做皇帝的吗?”顾茗烟冰冷的目落在了他的眼里,那双和云绾有所不同的桃花眼里并没有然,只有寒芒堆砌而的锋芒:“江晏奴隶们从未被当做人对待,我若是能早一步行动,他们便能早一日脱离苦海。”
“你已然是尔丹皇帝,于是这天下却也只有尔丹国土能得了你的眼吗?”
顾茗烟锋芒毕,瞿礼也收了手,渐渐冷静了下来:“我要的不过你这后半生平安顺遂,这天下之事还有许多人愿意心。”
“既然我能心,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我来到这里本就不是为了一定要和你相认,只是希你能够推波助澜。”说及此,顾茗烟更是轻叹了一声:“我这算不得什么……”
“可我心疼的很。”瞿礼宽大的手掌落在的肩头,那张冷峻的脸此时也被痛苦侵扰:“你可知,当时我得知沧澜靖王妃逝世之后,心里有多么担惊怕?”
子微微一怔,顾茗烟的指尖扣住了半截被褥,眼底的寒芒顿时消散无踪。
“你要做的事是好事,是大事,我觉得十分欣,但我不想你以犯险。”瞿礼小心翼翼的用手掌了的脑袋,声音又软了几分:“却也是我和云绾不是,竟丢下你独自长大,如今怕是吃多了苦头,日后我多陪陪你,便知道亲大过天了。”
没想到亲生父亲还是铁汉。
若是放在平时,顾茗烟肯定会反驳,可话到边,反而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回过神来时,已被瞿礼不怎么温的进怀里,头发也被他大力的乱:“你想做些什么,就跟我说,若是可以,我便同你弟弟商量一下,能做到自然是更好。”
“弟弟?什么弟弟……”
“我早就派人去他了,等会儿就到了。”瞿礼略尴尬的帮整理好乱糟糟的头发,离开时还不忘嘱咐有什么不舒服就记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