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烟当真是没法儿乡随俗。
江晏沧澜这些名头都是为了展现地位,可谁知到了这,太子殿下和陛下二词不过是为了宫里礼仪,就连皇叔太子这等称呼平日也是没有,不到大礼之时也是不用的。
又被瞿昊一一说了些这里的礼仪习俗,顾茗烟决定连话都不说了。
待到酒足饭饱,瞿礼也不得不因之前去看而放下的公务离开,临走时还吩咐了让瞿昊寸步不离的陪着自己,只让顾茗烟愈发的头大。
可从来未听说过让太子陪客人的。
“我曾去往沧澜时,倒是听说你不的事,只可惜当时并未确认份,我便没有去找过你。”瞿昊先一步开了口,语气里是抹不开的遗憾:“若我当时能早些见到你,你也不必以假死之冒险离开靖王府了。”
顾茗烟这才恍然想起,当时尔丹使臣似乎是带人来过两次。
“我同段承轩之事,本来也不需旁人手。”
顾茗烟的语气软了许多,许是瞧见瞿昊那双和整个人格格不的大眼睛,莫名让想到了之前躺在侧咿咿呀呀的青则,只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容:“待到下次,我将青则带来见你,你的眼睛倒是同他有几分相似。”
瞿昊略窘迫的捂住了自己的眼,问道:“青则是谁?你的心上人吗?”
“是我儿子。”顾茗烟轻飘飘的一句话,只让瞿昊又将那双大眼睛睁大了些,随后又无奈道:“那你为何要离开靖王……”
“我的骨并未诞生,尚在腹中便已没了命。青则是一位前辈托我照顾的义子,生的可爱,听鬼魅说他也是个练武的好料子,日后送来尔丹下风土人却也是不错的。”顾茗烟赶打断了瞿昊的想法。
这些事靖王都隐藏的很好,就连皇室之的人却也知道是失了孩子,更不用说他这尔丹之人,怕是连一些消息都是道听途说的。
瞿昊微微张了张,想了想:“叔叔将你之前的打算同我说道,我是认为可行,而且如今沧澜江晏暂时休战,实际上可是两边都不准对方要再做什么,姐姐你如何想?”
瞧见这位略带缘的堂弟转移了话题,顾茗烟也认真回答:“沧澜如今在争皇储之位,不过就算不争,三皇子和靖王也定然不会团结一致,虽然如今夺得城池看似赢了,但江晏那边也不一定没有准备。”
“江晏那边如何?”
“江晏那边朝堂莫名出现了个顾诚,想必势力也早已崩盘,若顾诚同我想的一样,那么最好揭竿而起的办法,便是笼络附近几个游牧部族,允诺土地粮食,再带着边城奴隶揭竿而起,到时候江晏西边几个小国定然附庸,却不见得能融为一,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奴隶起头,再寻个领导人,抵沧澜尔丹,再去笼络其他,而那些奴隶都有家人,劝降一半,江晏实力却变不了。”顾茗烟低声说道。
瞿昊细细想来,顾茗烟说的倒是无错,只是奇怪:“你就如此相信顾诚会这样做?”
“不得不这般做,他几乎将这三国得罪了个遍,而他野心十足,断然不能真的当皇帝的心腹,若是有一日皇帝倒台,他便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唯有先下手为强,如今赖玄深得奴隶们的喜爱,只要到时候推举他上前,再以武将不会治理国家的由头,将江晏推翻了再建立一个更大的国家也是轻而易举。”
顾茗烟的指尖轻叩在桌上,似是想到了什么,让人取了文墨过来。
先写了几张药方,另外更是在瞿昊的注视下写了一封书信,给了门口的侍卫:“派人将这封信送到沧澜三皇子的军营里,再将这封信送到石曲于靖王,都直接说是我云尘送的。”
“是。”
侍卫知道沧澜之事一般都是要,马上跑个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