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礼这才知道顾茗烟这几日奋笔疾书的究竟是些什么。
这些名册上写了不的东西,但这些守卫将领的家人却是只字不提。
“你不怕我借此攻打沧澜?”
“不怕的。”顾茗烟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愈发得意了些:“先不提陛下挡不挡得住段承轩,背后朝臣上的孟旭和王墨我便早早吩咐过该如何做,宗平王的书信我更是没断过,三皇子如今聪慧,这沧澜到底是攻不下来的。”
“我记得,那孟旭和所有皇子都不对头,你为何和有所牵扯?”这一次,瞿礼心里只剩下深深的震惊。
而顾茗烟却将两人之间的相遇说的风轻云淡,末了之后也只是无奈的说了一句:“他的确并非池中,我那些提点不过只能做些参考,但如今两国暂时休战,孟旭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王墨也是个急子,没了顾诚的朝堂如今开始分裂,如今两边都害怕你尔丹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说来,如今却是我们先下手为强的好时机?”瞿礼挑眉。
“此时进攻,两国都饶不得尔丹,最好的办法便是顺势而为,如今这大势分两半,一半在顾诚手里,一半就在沧澜手里。”顾茗烟手里的笔杆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一声:“此时也该派人去沧澜商讨此事,三皇子和靖王若是能明白我的意思,如今应该让鬼魅打着我的名义再去江晏了。”
说到这里,瞿礼思来想去了一会儿,低声开口:“你这是……”
“尔丹公主很快就会死的,我不会以这个份留存于世。”顾茗烟认真的看向瞿礼:“所以我没法儿你父皇,我到时候也会以尔丹公主的份去沧澜,为尔丹讲和,但江晏的人会知道我做了两国买卖,即使江晏迟早会分崩离析,别人也会知道尔丹公主是引发战争的罪人,罪人就必须死。”
瞿礼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是他低估了这个儿,若说派人打听之前在沧澜所做的一切,大概会想到上也有痴亦或是坚韧善心这类品质,但如今看来,他竟然还不如自己的儿。
“但我不会死,我会得到比天下二字更自由的东西。”顾茗烟轻轻的笑起来,复而低下头来看着纸张上的苏玉婉三个字,喃喃自语:“但总有人需要来当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