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婉子一僵,心中已一团乱麻。
只好假借子不适为由,独自回到房间之中,并且将慕青也给了过来,慕青见苏玉婉已恢复了那副冷的模样,这才低声道:“是蜃的人突然动了手,就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肖统领王爷拉拢王妃为己用,这才对王妃改观。”
“好一个肖海,平日里便看我不顺眼,跟我作对,之前我装病好几次他都差点儿试出来,如今又想撮合轩哥哥和那贱妇,当真是我眼中钉,中刺!”苏玉婉死死咬住下,心中不忿。
肖海向来为人正直,也是段承轩的患难之,却只对一人颇有微词,认为不知何为段承轩好,更不知轻重。
“不过,王妃命不久矣,如果两年之,体里的两种毒不解开一样,必死。”慕青继续说道。
“那这两年之也不能让好过,是云氏后人,丞相嫡,而我什么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攀上了蜃,这朝堂之上我也要拉拢一二。”苏玉婉目冰凉。
只要也有了自己的势力,哪怕有一日不在装病,也定能正大明的站在段承轩的边,有朝一日待到段承轩登上皇位,也能名正言顺的继续站在他的边。
“若是能拉拢四皇子,王爷必定高兴。”慕青见这幅模样,略显失落。
“说的不错,只是那四皇子如今在顾茗烟的院子里……看来,顾子衿的事,我也是时候该向轩哥哥说道说道了。”苏玉婉的目冷了下来,过窗户,远远的看见门边的段承轩,霎时心间软了一片。
而在药宅之中,被苏玉婉惦记上的段承钰却只是坐在院落之中,齐林早已进了药房帮忙,顾茗烟还是之前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仿佛刚才从鬼门关里走出来的人不是一样。
两个侍从从屋檐上落了下来,低声道:“苏玉婉正在暗中调查您的行踪,已持续了几日。”
段承钰心里咯噔一声,攥了拳头:“难道,之前的事真的是皇叔做的?”
“属下不敢断言,只是方才留在王府中的线人来报,苏玉婉正在和王爷商量要将您送回王府,苏玉婉似乎十分不满您在此居住。”侍从继续说道,远远的似乎看见顾茗烟往这边走来,这才闭了。
段承钰还是不想怀疑段承轩,而顾茗烟已抱着食盒走到了他的边坐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侍从,不解:“是有什么要事?”
“没什么事儿,不过是三哥约我过几日酒一聚。”段承钰挥挥手,让几个是从离开,复而看向了面前的顾茗烟,顾茗烟脖颈上的伤口依旧如此刺眼,他不皱起眉头来:“皇叔既然那样对你,你何必还向着他?”
“我曾答应过他保他面,便遵守承诺。他不遵守保证那是他的问题,我却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顾茗烟叹了一口气,将食盒打开,将为饭菜都给拿出来,有些无奈:“我又不是两年后就一定会死,竟然敢把我赶出来。”
“这不是担心你,你才刚被慕青救回来,怎么就一副大忙人的模样钻了药房之中,就连我看着都担心。”段承钰无奈的帮摆菜。
这才来到药宅不过几日,他已学会了自己摆菜,随意的很。
“你想听实话吗?”顾茗烟俏皮的对他抬了抬眼皮。
“怎么?你还有假话?”
“真话是,这蜃的毒隐隐中和了我体之前的毒,虽然收效甚微,却也是个突破口。而假话,便是我怕死,想抓时间来解毒。”顾茗烟低笑了一声。
段承钰挑了眉头看他:“可方才慕青大夫不是这样说的。”
“是我故意吃了毒药瞒他。”顾茗烟反手从袖口之中落下一颗小小的药丸来,扔到了段承钰的手里:“之前山上采的毒草和毒果混合而的,六个时辰之不解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