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朕早就得知,既然是尔丹长公主,在我沧澜定然不可怠慢了。”
段琮却也没想到顾茗烟单刀直的开了口,便顺水推舟,朗声道:“既然侧王妃德才兼备,便立为正王妃,赐封号予正二品,这可满意?”
顾茗烟起行礼:“多谢皇上。”
这一场家宴吃的可谓是惊心动魄,几人还未反应过来此人是谁,皇上已一道圣旨传了下去,段承轩带着苏玉婉叩谢皇恩,而顾子衿被当着面被贬为侧王妃。
可自始至终,顾茗烟只是淡然的坐在自己的席间,懒懒的撑在桌案上,另一只手半撑着面颊,玩着那坠子,时不时才开面纱吃上几口饭菜,之后便像是不知礼仪一般,淡然的坐着。
段承轩的脸几乎可以杀人,苏玉婉却想不通顾茗烟究竟想做些什么。
一直等到家宴将尽,顾茗烟才觉得双略有不适,出药丸来塞进里,轻轻的锤了锤,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沧澜的冬日比尔丹还要寒冷许多。
这一路上有段承轩跟着,甚至没注意过自己双的况。
事做的差不多,便站起来以体有恙的借口请辞,却听皇帝轻飘飘的开了口:“既然子不适,便让靖王带你回去休息吧,去了靖王府,你同姊妹也可多相些日子。”
好一个段琮。
四目相对,顾茗烟更是冷眼许多。
这段琮只不过是看是个威胁,与其放虎归山,倒不如让帮忙挤走了苏玉婉再留下,如此一来,这也算是同尔丹邦稳固。
本想拒绝,但段承轩早已满腹疑问,快步走来,甚至连带着顾子衿和苏玉婉一同离开。
回去之时,四人同乘一辆马车,首当其冲开口的便是苏玉婉:“顾茗烟,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可不是什么尔丹公主。”
“我不想同你这般的愚人说话。”顾茗烟抬手掩咳嗽了几声,不出意外的看到些许殷红,只好将这面纱给拽下来扔到一旁,又了颗药丸塞进里。
段承轩本还想好好质问一番,可自己却已抬手想要去抓住。
“啪——”
顾茗烟二话不说的拍开他的手,在这昏暗的马车里一双眼睛却还亮着。
“怎么?这一次又想借着我的手拉拢尔丹?”顾茗烟冷言相对,腔里的心却跳的愈发快了。
这一马车的人,都曾伤过。
“我只是想看看你吃的什么药。”段承轩的手僵在原地。
“你只需要将我方才说的话,细细调查清楚便万事大吉了。”顾茗烟这颗心七上八下,这奔波许久的子也跟着较劲儿起来。
马车未稳,便拉开了车帘急急忙忙的跳了下去。
方一落地,脚腕传来的一阵剧痛便让变了脸,可离了那群人,却觉得无比的心安,只对那了惊停下的安抚开口:“我自己走回去便是,你且将他们送回去吧。”
“这……”马夫自然知晓此人份,哪儿敢在这夜深人静时将人丢在街上。
段承轩也接着跳了下来。
他平日虽习惯了同苏玉婉的你侬我侬,但此时也能看出顾茗烟同平日有异。
吩咐了马车将两位王妃送过去,他便轻轻的拽住了顾茗烟的手腕,竟然发现手腕上都渗出一层薄汗,方才想要质问的话也梗在咙。
夜风微凉,两人对峙许久,顾茗烟才惊觉自己方才被段承轩的动作吓了一跳,晃神过来,才了自己的手,低声道:“方才是我激动了。”
“你在害怕。”段承轩的指尖早已落在的后颈上。
要害被人摁住,顾茗烟却难得安静下来,趁着月,两人独,比起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弱,倒不如说些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