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放弃皇位,我便重新回到你的边,但并非是继续做你的王妃,日后再如此亲昵被人看见,难免惹来非议。”顾茗烟语调平缓,挣开的手还带着冰凉。
只怪面对段承轩时吃药压抑毒,反而愈加严重。
皇帝让宫,却没容停留一日调配药材,如今只得寻了个台阶坐下:“方才我同你说的事并无虚假,你随时可以回去寻找证据,另外,这次回来,我定然不会让苏玉婉活着离开。”
“我们之间,为何总要提起。”段承轩也了摆坐下,他材块头要比顾茗烟壮实许多,冬日只着一单薄却也没有半分寒意,此时的一双眼却如同雪地狩猎的狼群一般晶亮。
被边的人遮了风,只轻笑道:“你我之间,缘因在,缘灭亦在。你护我能理解,但当日种种你助纣为,日后我定然讨要回来,若等到你我之间算个清清白白,我们还能走到一起,那我这下半辈子便是你的了。”
顾茗烟花了这许久时间,也是想清楚了。
当日无论如何放不下,只想着斩断,可如今看来,倒是不如随遇而安,毕竟苏玉婉的真面目马上呼之出,也许同段承轩之间还有可能。
就连段承轩都能直面自己的,为何不能呢?
段承轩心里的苏玉婉虽然早已不同往日,但他始终不相信会杀了师父师娘,便只转移了话题,再道:“那你为何要说才是尔丹长公主,你可知道如此殊荣,来日也非富即贵。”
“爬得越高,摔得更惨,即使我告诉你到时候我要推去当替罪羊,你也拦不住我。”顾茗烟轻轻着自己的大,听着段承轩沉默半晌,只继续道:“你早该知道苏玉婉并非表面上那般简单,而皇上本就看不惯他,若你放弃皇位,你那疼你的兄长定然不会在你边埋下祸患,不然若是新皇登基,你怕是要被牵连的早早狱。”
“你这是关心我?”段承轩此时此刻却只是嗤笑一声,有力的指尖则是着太阳,心里早已混乱一片。
“当年你痴心苏玉婉,做过多错事,如今偿还为时不晚。”顾茗烟缓过一口起来,站起来,无奈一笑:“我们之间,倒是许久没这般平静的说过话了,你且想着吧。”
“夜深了,你还要去哪儿?”段承轩纵然头疼,却也赶小心跟上。
“去一趟医馆,既然你信了我的话,我也该信你些。”顾茗烟对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