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听了柳儿的消息,我还以为你们下一刻就要打起来。”
段承钰适时的在两人沉默的间隙话,并且抬手将顾茗烟拉到了自己的边。
他见过段承轩伤害顾茗烟的时候和模样。
叔侄之间早已多了许多东西横亘其间,段承轩也只好忍住怒火,站起来:“下次无论做什么事之前,先告诉我。”
“我们之间的坦诚,不包括细节。”顾茗烟往段承钰的背后挪了挪:“而且,我这样生了病,自然也好去江晏一趟。”
“不准。”段承轩走上前去将给拽了出来:“你不怕顾诚认出了你?更何况就你这幅模样,要怎么跑?”
“我还有鬼魅,更何况你也答应过我。”顾茗烟也狠狠的瞪着他。
“体计划。”段承轩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再出什么事,若说之前他还认为顾茗烟对自己不那么狠,如今便是要另当别论了。
苏玉婉当初污蔑给自己下毒是心狠,而顾茗烟做事几乎是只求后果,当日同段承轩合作的时候,也是将这一筹码放到桌上来谈。
这样的顾茗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去了江晏自当是要随机应变,哪里能有什么细节。”顾茗烟更是生气的甩开他:“我都说了鬼魅会在我边……”
“给你一个月解决,若是一个月之后你没有做到,我会亲自带着人去接你。”段承轩这一次不容置疑的将拽了过来,一把推到了段承钰的手里:“好好看着,这些日子,我会将属于你的兵权要到手。”
段承钰微微一愣,他就是为此回来的,虽然和他之间多有隔阂,但见顾茗烟似乎并没有嫌弃或者是奇怪的表,便点点头:“那就给皇叔了。”
“这些日子,就让到你府里去住,所有东西和人我等会儿都会打包送过去。”说完,段承轩只将那无无味的毒药药瓶塞回了的手里:“我接你的惩罚。”
微微张大了,顾茗烟只看着段承轩离开,这边只是将这瓶毒药塞回了口袋里,语气也跟着平静了许多:“走吧。”
段承钰赶对银翘使了个眼神,后者便已小跑上去,有一茬没一茬的逗顾茗烟开心,这氛围才稍稍回转了些。
这件事既然是和皇帝同谋,那么他们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段承钰将的房间安排在齐的隔壁,还吩咐人将两个小院的墙壁打通,也好让这一群人好好热闹些,而齐则是边帮他磨墨,边说道:“我以为不会再跟段承轩再有什么牵扯,更何况娘亲那边也不好代。”
“自是两个人的事,他们二人不觉有问题便好,只是你这做朋友的要多多心了。”段承钰只是无奈一笑,打量着府邸里的旧,到底是有些触景生:“当年我更以为我同荔湾之间总会和解。”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齐的手微微一顿,下一刻,段承钰已站起来将拥怀中:“当日,我更没想到你我二人能走到一起。”
“正路歪路,都是人走出来的。”齐亦是叹。
两人丝毫不知这些动作早已被门边蹲候的顾茗烟看的一清二楚。
夜风微凉,只捧着自己的汤药碗坐在院落外的台阶上,靠着冰冷的墙壁将快要凉的汤药一饮而尽。
反正就算躺下了也睡不着。
段承轩选择不给苏玉婉下毒,不去看痛苦的样子。
就是为了接自己的惩罚。
明明知道这一切是他应得的,顾茗烟不知为何还是有些愧疚。
可等到第二日清晨时,没有人看见顾茗烟的踪影,就连柳儿都未曾得到任何的消息,直到在的床榻边发现了一张字条——有事先走,切勿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