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日也是这般斗吗?”
早已换了衫,顾茗烟难得不用穿那厚重的,只着一水绿长衫,头发亦无需高高挽起,只随意用布带束在脑后,叠双却也算不得不雅。
如今同瞿昊两人就坐在长廊的台阶之上,怀里抱着各糕点,瞿昊只默默着手里的长刀,低声道:“你倒是躲到我这里来,等会儿若是被叔叔找到,你有云姨做后盾,我却是要挨骂了。”
“你可是太子,还会被骂?”顾茗烟被他逗笑。
瞿昊愈发头疼:“自然会的,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个姐姐……”
“谁见了我都这般说。”顾茗烟只是轻笑,这话在齐林和段承钰的口中听到过不,此时倒是有些怀念。
“不说这个,你如今醒了,倒是该去别院见见段承轩。”瞿昊突然开了口:“战事在即,叔叔却不管不顾伤了人,他在床上躺了两日,如今伤势未愈,就着手公文,伤口裂了数次却也不见好。”
“那他伤了陛下?”顾茗烟反问。
“如今我倒是有些可怜那靖王了。”瞿昊跟着继续叹气:“你可见叔叔有半分不适,只日日去云姨面前讨嫌,日日都被推拒给两三次才笑意盈盈睡,可是好得不得了。”
顾茗烟被这般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本还想聊上几句。
正瞧见瞿礼跟着云绾快步走来,瞿昊回过头刚想提醒,却只看见墙边轻轻摇晃的木桶。
“你倒是跑得快!”瞿昊睁大了眼睛,见状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待到云绾询问,他只低声道:“去见靖王了,刚才翻墙走的。”
“这烟儿……”
“你以为儿如你这般薄吗,若非是你伤了人又待凶狠,哪里会躲着我这娘亲。”云绾继续瞪了他。
瞿礼哑然,只好连连应是,不敢违拗,瞿昊捂着眼睛不愿承认这是自家那凶神恶煞的叔叔。
顾茗烟倒是轻车路的问到了别院的路,进来之时,山亦未作阻拦。
段承轩独坐桌案前,小山高的文书放的麻麻,在这尔丹城中,他自是不敢被人知晓文书一二,只派人团团围守,段承轩也不敢耽搁,形无常,只是面容惨白了些。
门槛,他便抬了头。
“回来了便不许走了,不然再将你囚起来不见天日,只见得我。”
段承轩放下手中书卷,冷声威胁,眼里盛满怒火。
“娘亲都从不威胁,你这欠我许多的人倒是敢威胁我。”顾茗烟步步走进,自顾自的坐到他的边,臂膀相,声音轻:“若你再囚我,日后我便对你再无半分爱。”
“没了爱,也比你丢了命好。”段承轩侧脸看:“别以为我当真会被吃的死死的。”
“别这么高高在上,别忘了你说要对我百依百顺的。”
“自当是你不伤害自己的前提。”段承轩一把抓住了的手,见服都没穿好,只抬手帮整理了一番,这才回过头来:“我还有些公文要看,你且去陪陪父母吧。”
段承轩吃错药了?
顾茗烟懒得同他再说道些有的没的,直接将他的襟拉扯开来,门口的两个侍从丫鬟赶回过头去不敢看,段承轩微微一愣,顾茗烟已将他的上暴的剥下,一眼便瞧见了里面层层叠叠的细布,已然有两渗。
“你倒是厉害,重伤还敢在这批改公文?”
顾茗烟故意往那伤口轻轻一拍,疼的段承轩当即便咬牙看他。
“这不是知道疼吗?”顾茗烟冷笑一声,悠悠站起来:“既然这是我生父亲伤的,便也算是你还我的。”
眼见这人要走,段承轩只赶将人拉住:“当初,你在王府里养伤,也是这般日夜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