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输了,就是替罪羊,但若是我赌赢了,也断然不会让轻易去死。”
顾茗烟偏过头瞧他,在那伤口又轻轻挲,不疼却痒,似乎喜欢见到段承轩吃痛的模样,只继续道:“你如此乖乖的惩罚,无论怎么说,都还需将折磨的不人样,带到你师父师娘的墓碑前忏悔赎罪。”
段承轩一时竟不知道心中是甜是苦。
两人说话仿若眼里只有对方,云绾如今愈发不清儿心意,就连瞿礼也好奇这两人之间的相之道,就如今看来,儿同按段承轩之间看似并无嫌隙。
清咳几声唤回儿苏醒,云绾走上前将拉开些:“天化日,竟连男子的衫也扯开,倒是不脸红。”
“为人医者,看看伤势罢了。”顾茗烟乖巧的立于云绾边,便见瞿礼黑着一张脸,只无奈道:“陛下,我的确看过许多男男的子,为人医者,这些算不得什么。”
瞿礼愈发觉得头疼,云绾则恨不得将儿口无遮拦的也给捂上。
“父母面前,不可说这些。”段承轩此时也认真的看着,边将服整理好。
顾茗烟此时也只好闭上,还真的有些不知该如何对待长辈。
只坐下来,将自己在江晏所历之事一一告知,末了还问:“所以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到尔丹。”
“为和平条约,更为你。”段承轩面不改的看着手里的公文:“你当初假死离开,算得上欺君罔上,但如今你份不同,若是可以,皇兄只希我能将你再带回府。”
“说实话,你变得太多,我更以为你是为了苏玉婉才来对我好。”顾茗烟终于说出心中所想。
瞿礼手里的杯盏已然出现裂痕,冷眼看向段承轩。
后者先是微微愣神,旋即那淡薄无的勾起浅淡的笑意。
“原来你还在疑我。”
“你执念颇深,为此更是伤人无数,可再见之时你却深,加之数年过去,苏玉婉就算没病也得装病不起,我这般怀疑也并无道理。”
顾茗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眼睛微微眯起。
被如此怀疑,段承轩巍然不动:“说来有理。”
顾茗烟这才点点头,云绾则是愈发的一头雾水,幸得门外的鬼魅都听不下去,只凑到云绾边,悄悄解释。
“他们二人自认识起,便是这般相,夫人无需担忧。”
倒是令愈发担忧了。
“烟儿。”云绾只好轻轻开了口,对招招手:“你同段承轩之间的事儿,究竟如何?”
“我倾心于他,却不愿信他,更何况在三皇子登基之前,我断然不会帮他招揽军功,更不信他真的会为了我放弃皇位。”
字字句句都并无扭做作,自是发自真心。
瞿礼还想说这般男人并非是上上之选,那边段承轩却也跟着开了口:“伯母,我对亦是如此,如今虽说和三皇子有联络,但到底还是三皇子的人,更为宗平王出谋划策,如今虽不信我,但这颗心日后便也是的了。”
“如此这般,我们二人自当是公私分明,娘亲无须担心。”
顾茗烟讨好的靠在了云绾的肩上,抱着的手臂:“娘亲还是好好解决一下自己同陛下之间的事,儿自己的事自己能理好的。”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云绾纵然为此心似乎也无济于事。
只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嘱咐了如今在局势张之时,切勿对段承轩再做些不好的事,这才带着瞿礼鬼魅离开,只将书房留给他们二人。
段承轩有意将自己的长椅让出空位,顾茗烟便也了然走过去落座,瞧着那文书上的文字,不过一会儿便是微微出神:“六皇子复位如此之快,皇上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