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三皇子遮掩锋芒。”段承轩看完手里的公文,又将其中一册到了顾茗烟的手里:“不日,三皇子便会带兵前来,施压于江晏,这些也是你所准备的?”
“不过是留了一张字条稍作提醒。”顾茗烟略尴尬的轻咳一声:“他若日后为王,虽不需要战功赫赫,但如今多出一个六皇子,自当是不该让他坐以待毙。”
“你不相信六皇子对皇位无意?”段承轩轻轻笑了起来,一只手悄悄的绕过顾茗烟的脊背,将拢怀中:“我以为你喜欢,更相信他。”
顾茗烟并不抗拒他的亲近,只将手中书册放下来:“我知道公私分明,当日我也并非真的喜欢他,而是那般境之中,唯有他一人愿给我承诺,如此这般,怎能我不心喜。”
段承轩动作一僵,不再开口。
旧事重提,不过是将两人的伤口翻来覆去的鞭挞。
静静的待了许久,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顾茗烟才离开,山匆匆找来了大夫来为他包扎伤口,却被他斥责开去:“既然这是惩罚,便无需这些。”
当年,顾茗烟那纤细的子,又是如何忍这全冰凉的觉。
夜幕降临,顾茗烟洗完澡,云绾便特意的带了些养的汤药和糕点来,声细语:“别把自己得太了,这些日子云氏之人都要过来,我不便出面……”
“我会多留一些日子,下次再去一趟江晏,日后便不用去了。”顾茗烟拭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到云绾的边,握住了娘亲冰凉的手:“云氏我会好好照顾,娘亲放心。”
云绾这才放心下来,若是让太多人知道云绾未死,为了那长生不老的药方,也不知道要扯出多幺蛾子来。
竟然放心,云绾这才离去,并未察觉到顾茗烟的指尖还在轻轻颤抖。
小心的摁压住颤抖不止的手,额间的并非是未拭干净的水珠而是实打实的冷汗,看向眼前的汤药,始终没有喝下,只服下些药丸,腔里的心脏也归为平日的频率。
这子,愈发的不起折腾。
如今条件匮乏,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口曾过伤,而那些毒渐渐侵骨髓,这才导致头疼不止,有时从梦中惊醒口巨疼。
带着痛苦睡。
待到夜深人静,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从墙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