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至极!
顾茗烟只好同段承轩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靠着面颊上浅淡的亲吻,这才让段承轩离了这雅间,到旁的长廊里等候。
“没想到你还能爱上个爱耍子的书生。”顾诚忍俊不。
顾茗烟假意心虚的了自己的耳尖,只无奈道:“开始不过以为他同段承轩长得有几分相似,便留意着,谁知他却也是对我极好,只是遂了书生子,生了巧,更是高傲的很。”
此番言语半真半假,倒是真将顾诚给糊弄过去。
“皇上此次你前去,应当是为联姻之事,但如今你边带了个人,我却也不知道皇上会说出如何的条件。”顾诚敛去眼底笑意,只瞧着顾茗烟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却一言不发。
沉默良久,顾诚继续道:“若是真的让你联姻,你定然是不愿意的。只是这一千战马还不足以让皇上真的偏向于我,艾延如今蠢蠢动……”
“此言差矣。”顾茗烟当即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眼睛微微发亮:“你肯定还有后手,如此拉拢这昏庸无能只知乐的皇帝,背后要做的却是大手笔吧。”
这次换做顾诚不再言语,只面上带笑的转着手中杯盏。
窗外风起,顾茗烟一只手堪堪捂住耳边飞扬的青丝,边道:“如此对待皇帝,怕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四字。”
“辗转来回,你失了多人心,才需得提拔赖玄这等奴籍出之人。”
话音落下,顾诚手里的杯盏也砸落在地,目骇人:“你太聪明。”
“可当初你也未曾真的帮过我。”顾茗烟不怒不笑,只缓缓站起来:“若想让我继续帮忙,便想办法让苏玉婉为罪人,等到有一日我将折磨够了,别说是你要做的事,就连那长生不老的药方我也可以为你找来。”
“你知道那药方!?”顾诚惊愕的抬起头来,满眼欣喜。
顾茗烟淡淡点头,从怀里掏了银子来放在桌案边,低声道:“当日索命串一事,不过是为了让我知晓当年真相。”
“而我有了索命串,自当知道那药方的下落。”
“原来你当初就想着我说出真相。”顾诚的脸跟着冷了下来,若非是当初索命串重新出世,云绾的棺木又被盗走,他也断然不会如此早的金蝉脱壳,基未稳就去投靠三皇子,最后落魄归来,始终未带来什么。
而顾茗烟却知道当年索命串和娘亲棺木之事,那些不过都是听风阁所为,知晓事过,如今用来唬住顾诚,倒是正好。
“那时候我便怀疑你不是我亲生父亲,偶然从天炎几个老前辈那里听说此事,自当发觉其中另有乾坤,之后得到索命串,我去过一趟云氏,又去往外祖父的坟墓前,到底是解开了一二。”
顾茗烟故意将曾的细节也尽数告知。
而顾诚却早已下了套,如今就算不信,也得信。
“如此说来,云绾当真是……”
“我已然将娘亲的尸骨送到了天山脚下,同外祖父为伴,那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顾茗烟说及此,眼底闪过一丝哀愁,直顾诚尽数看了去。
可顾诚却记得自己似乎见到过云绾,转念一想,那也许真的只是个梦境,云绾的棺木到底是没有问题,更何况那人死了数十年,不在天炎出现,哪里有本事做出这些。
而当年,顾茗烟还是靖王妃,后更有云氏作保,后来更是金蝉脱壳,倒是愈发符合这些事。
“我可以帮你,但苏玉婉同我之间并无干系。”顾诚还是答应下来。
“何来毫无干系,可是你的儿,花梨。”顾茗烟刻意将花梨二字咬的极重:“当年倾心靖王,毒杀了当年的苏玉婉取而代之,连带着害死了村里的皮崽儿,之后跟在段承轩边妄图谋权篡位,如今担忧靖王对我有意,竟然还想再来一次当年的把戏,要将我杀了,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