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鞭伤和锁骨之下的伤口已好全,只有可怖的伤疤还未消退。
仔细看来,顾茗烟上似乎还有许多细碎伤口,但重伤却几乎都来自于靖王府,段承轩沉默不语的为换好药,轻轻将服为他穿上。
“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给这样一个男人接近的机会。”
被段承轩的话惊讶,顾茗烟低下头来整理好自己的襟:“爱的确是奇怪的东西,你若是如今想要反悔离开,我也不会说些什么。”
“但这个机会太珍贵了。”段承轩将人搂怀里:“我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了。”
“那就告诉我三皇子攻城的消息。”顾茗烟将他推开些,依旧从他上翻越而过,穿好鞋子:“我知道瞿昊昨夜也已离开,但你们却没人愿意告诉我前线的消息。”
“我问过大夫,头疼有可能是你压力太大,需要休息。”段承轩如今倒像是一条粘人的大狗,从背后搂住顾茗烟的腰际,轻轻磨蹭:“再睡一会儿?”
“这一次我睡得足够长了。”顾茗烟侧过子,一只手抵住他的额头:“我们这一路回来花费了不时间,但我却没听到任何风声,这就是你对之前说错话的补偿吗?”
“勉强算是。”段承轩只好站起来,双手却从未离开对方的腰际:“等到他们彻底稳定住局面再说,而且我也让顾诚知道,三皇子进军的缘由,是因为苏玉婉在江晏有应。”
“看来你真的下定决心要整了。”顾茗烟轻笑了一声,不顾后还有个粘人鬼,只去洗漱了一番,绕过屏风换了件干净裳,便出门:“那这些事就给你理,我去找青则了。”
“好。”段承轩依旧一里,站在水盆前洗漱。
用过早膳之后,顾茗烟更加确定大家都不想让知道战事的况,就连鬼魅对此也守口如瓶,他只好抱着青则上街,瞧着这满街市祥和的模样,又亲吻了一下青则的额头:“你喜欢被镣铐锁着的人吗?”
“我没见过。”青则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那你觉得青则这个名字好听吗?”顾茗烟了他的脑袋,走向城西的几宅邸和私塾。
青则着脑袋,一直听着顾茗烟解释了许久这番话的意思,最后才点点头,高兴的拍了拍手:“喜欢的。”
“那我们今天就去听名字,好不好?”顾茗烟的目落在眼前的私塾门口,此地已暂时归瞿礼所用,几位士兵见到时只会让道放行。
“好的。”青则乖巧的点点头,从顾茗烟的怀里挣脱下来,只牵着的袖口往里走。
江晏送来的那一千奴隶正在今晨到达。
江晏皇帝虽然吩咐了要为他们准备得体的服,但那本该卸去的锁链镣铐,如今却依旧牢牢的固定在他们的手腕上,年岁不大的孩子就有两三百人,尽数被安排在这比较小的私塾里,几乎拥挤。
但他们却都挤在一起,不去触到青则和顾茗烟,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而私塾里的几位先生对此苦恼不已,只对顾茗烟行礼:“殿下。”
“不必向我行礼,今日过来,是希各个先生能为他们起个名字,日后若想回去寻得家人也不会阻拦,但首先得有个名字,再在此地识些字,日后才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顾茗烟懒懒的一摆手,旁的青则却已抓住了其中一个奴隶小丫头的手指,惊得那小丫头一动不敢动,也不敢看青则。
顾茗烟对此只是笑笑:“再将他们的镣铐都卸去,看着还缺点儿什么,我等会儿带他们去采买。”
“这里有两三百人,不用殿下亲自代劳。”几位老先生都宠若惊,纵然江晏的皇族多是他们选择而出,但到底还是尊卑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