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衿没想到顾茗烟会直接来到自己的清风苑。
边的丫鬟为顾茗烟添了茶水,顾子衿一袭青白的长衫,倒是愈发显得清丽脱俗,仿若不染俗尘。
而顾茗烟却也从当年的素到如今的华贵衫,不为其他,只为同曾的靖王妃有所区别。
“没想到你才是最后留在他边的人。”
顾子衿亲手将那一碟碟糕点放于桌案,满眼失落。
“我亦没想到如今你能和我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顾茗烟品了一口茶,却对那些糕点提不起什么兴趣。
将这细节映眼中,顾子衿自嘲一笑:“我总不能给你下毒,还是你看着我这张脸,连你最爱的糕点也吃不下?”
“不过是谨慎小心罢了。”
“你当真是与众不同呀。”顾子衿噗嗤着轻笑出声,自顾自的拿了块甜腻的糕点,自嘲道:“若是别人,不是该撑面子便是该出言相了。”
顾茗烟不愿拖拉,径直的将那一封休书放到了桌案上,推递到的面前:“若是你愿意,我可为你找个好人家。”
瞳孔收,顾子衿手中的糕点落在地上。
顾茗烟面不改,只看着顾子衿双手颤抖的将那早就书写好的休书给拆开来,恨不得将每一个字都刻脑海之中,过了许久,一滴泪水浸湿了手中休书,却笑得愈发离开。
了指尖,顾茗烟也并未觉得多可怜:“他知道当初你骗他孩子之事,亦不追究你私自更换府中家丁之事。”
言外之意,便是这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
顾子衿微微愣神,片刻之后却又面带笑意的看向顾茗烟:“那你可知道鸣苑下有何?当初你怀有孕之时,是段承轩亲自将那药混你的吃食之中?你那个孩子,注定是活不下来的。”
顾茗烟只觉得呼吸一窒,看着顾子衿将那休书如视珍宝的送之中,眼下染泪,面上却笑:“你当真以为我为这府邸洗牌是另有企图?”
“我不过是想知道段承轩到底做过什么。”
“你还知道什么?”顾茗烟故作镇定,看着顾子衿脸上的疯狂。
“我还知道,他同徐皇后的易。”顾子衿悠悠站起来,双手撑在桌沿,子前倾至顾茗烟的面前,直至鼻尖相贴,才低声道:“他当初从徐皇后那儿知道了你不的事,甚至还知道当年倾慕于你的那些公子……”
“只为,利用完你以后,让那些公子尝尝你的味道。”
最后一句话故意被拖长了音,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轻笑声,裹挟着鄙夷声:“不仅如此,他当初早就想好了该如何让你败名裂的离开靖王府,甚至为此,不惜答应了徐皇后一些逾矩的帮助。”
桌案之下的手悄然攥。
纵然知晓那已然是过去之事,但却还是冷汗直流,心口泛疼。
看见这幅难的模样,顾子衿也跟着颓然而坐,缓缓的阖上了眼睛:“这样的男人,是我爱错了,本以为这次回来的是苏玉婉,没想到却是你。”
“若是苏玉婉回来,你又如何?”顾茗烟抬手攥了口的料,额角突突的疼痛。
“我又能耐如何,只得求一份休书与恩赐,离开这是非之地。”顾子衿满脸无奈:“我在这王府之中虚度了多个日夜,那些爱早已泯灭殆尽,父亲将我弃之不顾,却只有我那满腹诡计的妹妹花梨在死之前告诉我,让我为自己而活。”
话音落下,两人之间再无多言。
顾子衿自顾自的拿起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临走时轻轻拍了拍的肩膀:“看过鸣苑的地下,也许你才知晓这皇族的可怕。”
“清风苑下有什么?”顾茗烟不明白,但也知道顾子衿总不可能毫无动向就挖开鸣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