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走下台阶,眼底寒霜并未褪尽。
段承轩半茶水,用那还干净的手牵住的手:“你倒是比之前还要有魄力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顾茗烟并未手,又探从他袖口里将半湿的字条了出来,下面模糊不清着个风字:“我是说为何娘亲从未给我写信,倒是尽数送到了你的手里。”
“何时知晓的?”段承轩无奈,只单手牵着来到船边。
“可别忘了昨晚是谁让我送裳,还不要脸的拽着我。”说来,顾茗烟自己也跟着嗤笑一声,看他:“我同顾诚和艾延都有仇,你若是有娘亲的信件,应当也知道苏玉婉和顾诚私下达共识,卖的便是我娘亲的报。”
“的确如此,当初我只看见顾子衿和常一琴合作,倒是没想到苏玉婉同肖海之间亦有往来。”段承轩了然点头,面冷淡:“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
“你承认错误习惯了吗?”顾茗烟奇怪的看向他。
“无论如何,在你面前先认错总是好的。”段承轩的语气里倒是带着几份讨好,正当顾茗烟放松了些,便被人抱了个满怀,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我倒是不知道你喜好调戏姑娘。”
顾茗烟惊了一跳,倒也是不怕:“公子不让我调戏,姑娘也不让我调戏了吗?”
“不许。”段承轩说的霸道,手里的力道却也不减轻:“你准备何时才让我对苏玉婉下手?”
“先忍着吧,若你想安师父师娘的在天之灵,便好好折磨,断不能草草了事便宜了。”顾茗烟顺势靠段承轩的怀抱,对这些动作早已习以为常:“我倒是有些想念青则了,许久未见,也不知他在天炎过的如何。”
“母后和皇兄都喜欢的不得了,自然是不会亏待的。”段承轩索将人带着往屋子里走:“这日子过的快,再过些日子怕是又要秋了,给我看看如何了。”
任由他带着自己回房,顾茗烟的两条已好了许多,那些纹路早就消失不见,只是有时候在毒素侵扰的时候会有些疼痛,加之段承轩这么养了一段日子,倒是比以前还走不上多路了。
段承轩亲自帮着了一下,眼眸更冷:“养不胖。”
顾茗烟险些没忍住打他,只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本来就吃不胖,平日睡得也不多……”
段承轩冷冷看过来,又不说话。
“大夫都让人吃饭慢些,你就是学不会,还多管闲事。”段承轩在小上轻轻拍了一下,低声道:“今晚你去我房间好好睡上一觉,再有两日就该到黑水镇了。”
“小心顾诚应该还在沧澜留有眼线,不然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到正水关,走水路去黑水镇。”顾茗烟点头答应,顺着床沿站起来,理了理上的褶皱:“如今我只要同你进房间,他们便都觉得我们俩怎么了。”
“你觉得我长的像正人君子?”段承轩也抬手帮整理,这些曾从不会的东西,如今也因顾茗烟并不稔而会了,沉声道:“你也不像是良家子。”
“如此说来,倒也是绝配了。”顾茗烟索垂下手臂,任由他去折腾,这边更是道:“你曾也为苏玉婉做过这些事儿?”
段承轩对这个名字有所不满:“同你不一样,更倾向于被下人伺候,什么时候都打扮的漂漂亮亮,不似你平日随便束了发便离开,连桃木簪都不舍得用。”
“这些都是外之,即使没有这些,我照样可以人倾慕。”顾茗烟随意张开了双手,瞧着自己这一服,说是山和段承轩两人亲自去挑,但在眼里,同其他的服也并无不同。
段承轩对此不敢苟同,却也没有打击的意思,让山看着之后,他便来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