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茗烟,这个曾欺骗过轩哥哥的男人,又能得到几分信任?
顾茗烟也知晓这一点,若是苏玉婉并非罪大恶极,好歹也是他师门之下的小师妹,断然不会轻易杀死,可同样的,推波助澜的人亦是。
在城之前,层细细端详过心口的伤痕,为自己诊脉也知晓时日无多。
本细细调理养护,但是药三分毒,若是先解决了其他的病症,便再顾不上其他,可如今一忍再忍,倒是突然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
“停下。”顾茗烟拢好服,如此说道。
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大街之上,顾茗烟瞧着附近的济世堂,还是下车走了进去,径直的来到了后院找到贺近,将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前辈,您先帮我看看。”
还未叙旧,便单刀直,应当是严重的事。
贺近坦然的为把脉,又细细听着这些日子所服下的药材,当即皱起眉头来:“若是如此,你们云氏的铃铛之毒,怕是和当日的假死之毒起了冲突,本虽心口,但只要长期服食药材便并无大碍,但这假死之毒却有蹊跷,我记得曾有古籍中有记载。”
贺近皱起眉头去后面的书阁翻阅典籍。
段承轩便在这个时候,不顾尔丹士兵的阻拦走了进来,见顾茗烟心神不宁的模样,奇怪:“烟儿……”
“去找你的苏玉婉去,别来烦我。”
顾茗烟下意识的开了口,一颗心跳的愈发的快了。
若是这假死药真的是从古籍上看来的,兴许是有解药的,但却有些怀疑自己服药太多,若是有任何的冲突,那不是该这条命都搭了上去?
一点儿都不想死。
段承轩也黑了一张脸:“我对苏玉婉再并无,只等到当年的真相,我便将给你。”
“迟早也会跟着我陪葬,你给不给又有何差别?”顾茗烟本就为自己的命担忧,愈发不想听到苏玉婉的名字。
段承轩总觉得顾茗烟十分着急,还想说上几句,却见贺近急匆匆的走来,瞧见他的时候皱起眉头来,轻咳了几声:“这……”
“麻烦前辈了,之后我可自己拟写好药方,送到济世堂了。”
顾茗烟笑着将贺近手里的几本医书接了过来,不耐的从段承轩边肩而过。
段承轩跟了出去,贺近却皱起眉头来。
事关命,可顾茗烟似乎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