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几个江晏使臣当即都变了脸,他们在江晏里可从未过任何人的气,如今见顾茗烟说风凉话,当即开了口:“我大人上并无半点儿伤痕!肯定是中毒亡,更何况,当初艾叙之大人欺侮了你,你这是想从艾赭大人手里讨回来!”
欺侮?
顾茗烟当即变了脸,拍案而起:“既你如此以为,我倒是觉得,这艾赭的脑袋同江晏的城门也是极其相配的!”
话音刚落,不等几人反应过来,顾茗烟已快步走向驿馆门口,并吩咐道:“将艾赭的尸体抬下来,再将大理寺的仵作来,本公主今日便在门口当场尸,若是这人并非是我杀得,你这颗脑袋外加一座城,我尔丹也不是拿不起。”
字字掷地有声,几人都不敢忤逆,尔丹士兵向来是以顾茗烟马首是瞻,此时一半人守卫,另一半人则不顾江晏使臣的面,将那艾赭的尸体从上搬了下来,大理寺的两位仵作先生也到了。
“你今日如此侮辱我江晏,明日我便……”
“你怕是没有这条命了。”顾茗烟冷笑一声,将这艾赭的尸体翻了过来,几道脉之都被人割开放,伤口却无半点渍,应当是昨夜被杀,那凶手还将人理干净,换了干净的裳:“你们并未调查过尸体,便信誓旦旦说是我做的,这条命是该抵给我。”
“不可能,那你昨晚为何没有回到驿馆?”江晏使臣终究不信。
“昨晚公主留宿于我靖王府,看亲子。”
话音落下,迟迟而来的段承轩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不顾四周惊愕目,走到顾茗烟边:“是小王爷的干娘,若非之前为避嫌才不得不住在驿馆,昨夜瞧见迹,我便派人带归王府小住,这位大人可还有疑虑?”
“此事不必说。”顾茗烟小声开口,更是瞪了他一眼。
瞧着这一张同前靖王妃如此相似的脸,又和靖王藕断丝连,谁瞧着都不对。
这小小一声,倒是让不士兵听了个清楚,知晓的假装不知,不知晓的如今却是面面相觑,一时竟然觉得有些奇怪。
顾茗烟还想亲自尸,段承轩却拉住的手腕:“此事蹊跷,给他人便是,青则下了学,还等着你归去好好吃上一顿团圆饭,切莫耽搁了。”
“好,只是你还要理这烂摊子,可也别忘了我要的人头,若是江晏不许,我回去告诉父王便是。”顾茗烟侧头看着那江晏使臣,更是轻轻一拍段承轩的肩:“凶手怕是找不到了。”
段承轩心下了然,怕是顾茗烟已然知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