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需要报备的,计划如常,计划之外的你不是也听到了?”
顾茗烟挑眉反问,眼见古昇的宅院就在面前,腰侧的手臂却愈发的收,像是不怕被人看见一般。
“自然是有关于之前的皇叔二字。”特意咬重了皇叔二字,段承轩自不能等到离开之后再讨一个答案。
“皇叔这两个字,本就是我该对你说的。如今我同三皇子定亲,难道一声皇叔还有错了?”顾茗烟扬起角,两只手则落在了他的肩上:“你既然选择相信我,只管相信便是,我到时候会跟古昇一并离开,青则便托给你照顾了。”
“这也算是惩罚?”段承轩皱眉,瞧见顾茗烟亦大胆的在他的脸侧落下一吻,还是无奈的将人松开了些:“苏玉婉那边……”
“临走之时,我会亲自卸去的双。”顾茗烟眼底闪过一丝寒,连带着对段承轩都带着些许疏离:“青黛本就不是细作……”
“我知道。”段承轩摁着的后脑,让沉溺于他的怀抱之中,低声道:“这件事还不用你来动手,等到回来,你会看见你想要的东西。”
男人的膛总是令人安心,但顾茗烟却执拗的摇了摇头,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走出几步却又折返回来,笑着看他:“青黛之事,还有你的一份,惩罚只多不。”
“好,等你回来,怎么惩罚本王都好。”段承轩对这件事到底还是心有愧疚。
若说当年他杀了青黛,其中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青黛的世有异,而更大的原因便是苏玉婉的顺水推舟,若非如此,他自然也不会那样折磨青黛。
当年所为之事,总归不能只是苏玉婉一人之错。
顾茗烟回过头去,踏古昇的院落,瞧着古昇早已在屋檐下等待,却死死攥了拳头,依旧不死心的后退了一步,看向不远始终并未离开的段承轩。
也许,日后段承轩还会到的墓碑前喃喃自语。
如此想着,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给你的惩罚,日后可不许还手。”
“去吧。”段承轩也抬起手,同做这些毫无礼节的动作。
目错着离开,顾茗烟在他的眼瞳里踏古昇的院落,这颗心没来由的了一拍。
似乎总有些事要发生……
顾茗烟几乎在古昇的院落里呆了一整夜,其间说了不的事,古昇更是决定后日离开山庄之时便打道回府,给虚老决定的时间不过一日,而也只能借着这一日的景尽自己所能去嘱咐事。
一夜未眠,小憩一会儿等到天边破晓,顾茗烟的心口还是不可抑制的疼痛了起来,服下许多药丸才勉强换好了一服,出来之时更是和准备请辞的古昇打了个照面:“早。”
“如此毫无防备的在男子屋檐下落榻,我都替你的郎担忧。”古昇捧着木盒无奈摇头——其间放着古昇对沧澜的诚意,为了江晏重新合并,他自当是愿意对沧澜和尔丹俯首称臣,只求二十年和平景。
可段琮是否答应帮忙,便要靠着古昇这七寸不烂之舌了。
顾茗烟先是微微一愣,脑子里想着却都是那木盒里条条款款,等到古昇走远才恍然了眉心,吩咐门边的婢:“青则昨日可是和靖王一同睡觉的?”
“是的,靖王早上亲自为青则小王爷洗漱整理了一番,如今说是要去马场里挑选小马驹,日后给小王爷做坐骑。”婢认真点头,又抬手为整理裳:“奴婢是靖王派来的人,山庄之有任何的吩咐都可我。”
顾茗烟只几下这张脸,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备马车,我此时过去,许是能陪着用顿午膳。”
“是。”婢赶吩咐人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