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付出,而是让农民在这田地上赚的更多,他们便会多多发展于此,日后便会出现粮食短缺,而那些税款,是钱庄定期便可赚下大半,前些年亏损不止,三年之后便只剩下盈余,而农民们多多发展起来,日后无论战争与否,天灾与否,粮食也不至于缺。”顾茗烟拨弄着手里已然空的杯盏,继而轻笑:“其实这些事不过是没人想到,我也只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
这些事的基础还需要靖王的份,以及庞大的财富。
齐知晓这些事不可能一朝一夕解决完备,但同样好奇:“如果我没记错,你应当是尔丹之人。”
“尔丹粮食并不稀缺,需要做的并非是生意,而是国之律法。沧澜律法较为齐全,却缺为国之长远考虑的商贾,相反,尔丹的商贾擅长此道,所以尔丹才如今强盛。”顾茗烟又为自己添了一杯水:“而且,你不也开始为国之长远打算,若只是为了开商道,可还不着你自己去花钱修路。”
蓦地陷沉默,两人却抬起头来,相视一笑。
“我以前只想着要如何继承家业,但真正离开天炎之后,看见的事却比以前多上许多,想法自然也不同了。”齐抚了抚自己垂落于肩的长发,看:“算来算去,我手里可还剩下近十万雪花银,你可愿意为我打通江晏之路?”
“怪不得你过来同我讨论这些事儿。”顾茗烟这才回过神来。
齐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些:“我是商人,战争之时也并非不可,但这银子总归是用在刀刃上,有利可图。”
“的确是商人本,也怪不得你不同四皇子婚。”
顾茗烟无奈的摇了摇头,见齐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脸上的笑意更浓,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只要一日不同四皇子婚,即使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如何,依旧是商人份,同外族易也并无大事发生,更是可以将手至外族,无拘无束。
“你倒是好意思说我,看看你自己,只将孩子推给段承轩令他安心,可日后,就算你没了这尔丹公主的头衔,还会同他婚吗?”齐摇头,无论如何,只要和皇族之人婚,日后便要活在大义之中,活在百姓和朝臣的指指点点之中。
“自是不会,亲不过一个仪式,可框不住我。”顾茗烟举起了手里装着清水的杯子。
齐同样举起杯子来,如同喝酒一般和的杯子轻轻相:“世俗常,总归是要改一改的,子不必借着妻子二字为挡箭牌。”
时代变迁,总归是从一个人开始的。
顾茗烟恍然想起曾见到齐之时,还是个郁郁寡欢躺在床上久病不愈的闺中小姐,唯一同父亲抗争的方式便也只有继续病着,可如今,意气风发的模样只人挪不开眼,可这背后许是千夫所指。
但总归是要有一人而出。
“这些银子,你自当可以为赖玄招兵买马,待到日后,赖玄若真的能为将领,亦或是他的手下能记挂着你,那么江晏这条商路,首开的人必定是你。”顾茗烟总算说到了点子上。
“还需你来牵线搭桥,带我城相见。”
“自然可以。”顾茗烟轻笑:“几日之后我们便可启程,到时候我也可以帮你置办着这些。”
“为何还要几日之后?”齐不解。
“我还了人来同我相见,总归是要见面代些事。”顾茗烟轻笑。
……
与此同时,所有使臣都已从天炎离开。
段承轩集结重兵的消息早早的传了皇后徐氏的耳朵里,而三皇子这边则是说明已将尔丹公主迎府中,由着个听风出来的姑娘贴伺候着,实则是日日跟着的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