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山在夕阳西下之时才匆匆赶来。
他本留守于前线的城池,得到顾茗烟的消息才请示之后过来,见到顾茗烟上的伤口,他只是淡然的要求和顾茗烟讨论药理,看的齐和鬼魅都一时无言。
可等到顾茗烟说自己想怀上孩子,张良山便当即拍案而起:“你这是不把自己的命看在眼里。”
反倒是顾茗烟被惊了一跳,尴尬着解释了许久,才只能让张良山不怒喝的坐下来平和说话,而反而被吓得不轻:“所以我才想要个孩子,这才将你找过来帮忙。”
“既然是凰胆之毒,凰胆可解吗?”张良山着杯子,强压怒火。
“还不知晓,实际上我已然不记得之前放在院子里凰胆和玉龙雪被挪到哪里了。”顾茗烟倒是没想到张良山会这样生气,当即有些心虚。
张良山又要发作,鬼魅则手一抖:“玉龙雪和凰胆之前被带到听风阁了。”
“所以你之前就有这东西,为什么没吃?”张良山狠狠的瞪了顾茗烟一眼。
后者愈发心虚,捧着杯子弱弱的开了口:“我在药宅里没找到。”
“之前我就帮你带走了,只可惜在晏城清点的时候,你将此事全权给了我。”鬼魅头疼的了额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之前不是用方做过一颗药的吗?也没用吗?”
“方上的药的确可以起死回生,但其中的凰胆和玉龙雪的剂量是相互制衡,而凰胆本就是和凰胆一同生长,若如此,药量便过,那时候我可能一命呜呼。”顾茗烟眨了眨眼睛,在几人冷静下来之后继续开口:“不过,那药丸我给苏玉婉吃了,这辈子也别想好好直接死了。”
“你!”鬼魅砰的一声将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齐拍了拍自己的口,张良山的眼皮子都快跳起来,咬牙切齿的开口:“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好的药!”
“我倒是觉得值当,反正玉龙雪泡的药酒还有不,只是制药的时日长久些,也不是不能做。”顾茗烟对此却是云淡风轻。
齐实在看不下去,表示要准备去往赖玄的城池的东西。
张良山的脸这才好了些,鬼魅也忍不下去,只能去帮齐打下手,留下两人从口头说辞,最后到翻阅医书,再找了不的药草来试试药。
后日启程去往赖玄的城池,顾茗烟早早的飞鸽传书过去表明来意。
而赖玄如今被困城中,更是有江晏和新国施压,如今缺的就是粮食和兵,而到时候的号召和劝降,他还需要多多学习战术,更要将边的心腹都聚拢起来,尤其还要清点细作,好不忙碌。
顾茗烟这些日子睡得很长,张良山只好代为试试各类药冲突,想着就算不能真的治,最起码这两年之也要找到续命之法。
这一日启程,鬼魅本就没将人醒,直接连人带被子的扔到了马车上,张良山书不离手,齐则跟一些贵重的货坐在一辆马车里,边只跟了个婢。
顾茗烟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在马车上,只把被褥裹了些,问鬼魅:“怎么不醒我?”
“多睡会儿,等会儿有你劳的。”鬼魅白了一眼:“你怎么这么能折腾,若非是要替你保,我真的想直接告诉夫人,让好好治治你。”
“别,娘亲会生气,也会伤心的,你忍心吗?”顾茗烟抓准了鬼魅的软肋。
鬼魅依旧为了云绾曾为他娘亲续命的事而心怀激,如今几乎将云绾当做干娘来看,细细想来,如果云绾知道这件事,恐怕真的会将顾茗烟捧在手心,日日担忧着。
“若是有了夫人的医术,说不定我们能早日找到解毒之法。”张良山啪的一声将手里的医书阖上,跟鬼魅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