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烟偏的抱着怀里厚重的玩意儿对笑:“齐老爷子可是想念你们两个不回家的孩子呢。”
愣神片刻,齐还是跟着顾茗烟走进了下一个店。
纵然父亲对不公,却也是善待于将抚养人,如今父亲幡然醒悟,不到一月便能收到两三封家书惦念着让归去一趟,齐这颗心也是暖暖的。
离去之时,眼看着天就要落下雪花来。
临走之前,顾茗烟站在铜镜面前,看着那已然遍布腰腹的纹路,反而淡然,只着好服爬上马车,问段承钰:“你不回天炎?”
“皇叔既然让我不回去,自当是有事要做。”段承钰摇摇头,将一个木盒递给:“这是皇叔快马加鞭让人送来的,说是比你之前那个应当要好看些。”
顾茗烟奇怪,接过盒子打开,蓦地轻笑起来。
“唯有这一点,他怕是这辈子也比不得六皇子了。”将木盒盖上,只爬上马车,笑着看段承钰:“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等到喝喜酒的日子。”
段承钰蓦地赧起来,就连边的齐也颇为不好意思的瞪了一眼:“你且等吧。”
“当然得等着,到时候我还要闹房呢。”顾茗烟笑着应答,想着下次来边关,可能就见不到齐了,按照段承钰的子也断然不会将人留在这危险的地方。
“快走吧。”齐长叹了一声。
顾茗烟这才爬上马车,鬼魅驾驶马车,还不忘问:“王爷送的什么东西?”
“手串儿。”顾茗烟颇为无奈,看着木盒里红绳编的手串上还挂着一只玉雕的猫咪,却是极其不像,其间还有小小的字——木下黑猫已归原主。
后面还歪歪扭扭的画了一个笑脸,像是青则教他画的。
枯木之下,曾将段承烨赠他的东西埋于树下,仿若那时被困靖王府万般无助,却还有段承烨还可期许,当日倾注的莫约是枯木逢春之意,可伴着那日顾子衿的拆穿,记得其下森森白骨与黄符,就连这木猫似是也忘去。
“待到归来之时,还是要好好谢谢六皇子。”轻轻一笑。
无人可知,当初若没有几位友人,又该是何种景。
今日只庆幸,郎如旧,心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