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了。”
顾茗烟靠在床榻上,从张良山的手里接过自己的汤药。
窗外的风雪已开始消融,而边关也开始拉起战线,极放进一些外来之人,想必尔丹那边也是同样的戒严,而江晏和新国却难得的静悄悄,只有段承轩当时气恼夺城之外还留守些艾延的人。
张良山为把脉,又看向鬼魅:“剩下的赤玉泽只能再用两个月,之后便该找些其他又能安胎又能解毒的东西来替代了。”
“我刚才让杜大娘去打听赤玉泽的消息了。”鬼魅了然的点点头,也坐在床沿,看着顾茗烟:“既然已找到了破解之法,我还是将这消息告诉王爷,好不好?”
“不好。”顾茗烟沉下一张脸来:“他一出现,我肯定会逃跑的。”
张良山对这些事知晓不多,而鬼魅则是张了张,最终一句阻拦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只抬手拍了拍的脑袋:“休息一会儿,冬日还需得一段日子。”
“我知道。”顾茗烟点点头,将空空如也的碗塞进鬼魅的怀里,进被褥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鬼魅带着张良山离开院落,为防止外人知晓顾茗烟的存在,他们熬药也只能借用旁边张良山所居住的屋子,门外甚至还被若离拦下了几名来请求帮忙的将士,张良山无奈:“我好歹还是个军医,得先帮他们解决麻烦。”
鬼魅只能目送张良山离开,转过的时候正看见那胆小如鼠的二狗在屋檐下,连屋子都没敢进去,只走上前去:“杜大娘没让你跟着?”
“大娘说我留下来比较有用。”二狗了脖子。
扬起角,鬼魅直接将人拽进房间里,匆匆将顾茗烟的况写下来给二狗,又将顾茗烟平日用的帕子塞给他:“去天炎城一趟,一定要将这东西到靖王的手里,不能借他人之手。”
“这……要是我被拦下来了怎么办?”二狗一听见靖王两个字就双发软。
“你究竟是怎么到黑水镇的,胆子怎么小。”鬼魅沉着脸踹了一脚他的小,后者险些没跪下来给他磕头,弓着子说道:“小的……就是误了那儿……谁知道被大娘抓去当苦力,就……”
“好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鬼魅又自己写了一封信,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给他:“靖王或者靖王边一个山的人,拿出你的胆子来,一旦这两封信被其他人拿走,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二狗真的跪下来给他磕了个头。
对他的哭喊声充耳不闻,鬼魅信步离开了院子,借着四皇子亲信、若离同僚的份去打探三皇子和九皇子要过来的事,却正好得知两位皇子的院落都准备在了城镇上,倒是令鬼魅愈发的奇怪。
此地无人可看管两位皇子,两个人住在城镇之中自然可发生任何事,就算谁死了,只要推卸说是外国细作的刺杀就可以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
鬼魅一番搜寻无果,日日只陪在顾茗烟和张良山的边,帮忙打打下手。
乍暖还寒时,顾茗烟才堪堪恢复过来,又承了张良山小师妹的份将附近城镇的药堂逛了个遍,每日又捧着不吃的和药材回来,没有半点儿孕妇的自责。
张良山和鬼魅眼底的乌青又重了些。
“你能不能有点儿自觉,不要乱跑了!”张良山心烦意乱的将顾茗烟拽回到软榻上,看着那双无辜的眼睛就来气:“虽然说孕妇的确需要出去走走,但不是一个人出去走上一整天,你知不知道是晚上泡脚的药材就有多!”
“我还带了不银子。”顾茗烟小心的将钱袋子递过来。
张良山一口气堵在咙不上不下,鬼魅则满眼疲惫的走过来:“我知道那条街上的大夫是庸医,也让士兵去调查了,你没有必要当众和人家比医术,若非是街边的护卫拦着,那人就要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