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领还想派人跟着,已然是不可能的事。
段承轩看着两人的影已消失在水寨之中,倒是恢复了平日里冷淡的模样,跟着程将领往里面走,后几个人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落霞军营有小半部分都在水上,以船只和栈桥为主,即使是白日也是燃着灯火。
顾茗烟只能将银耳套在外面,便毫无的章法的往里面走,肖海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但这军营里大部分人都能认出肖海,纷纷好奇着这子究竟是何人。
没走出几步,顾茗烟见到一刚下船的士兵,子消瘦无比,赶走上前去,将他拽着为他把脉,一双明亮的眼睛着他:“你的子为何如此虚弱,莫不是这里的伙食不够好?还是水果吃了?”
那清瘦士兵被这子吓了一跳,见自己手腕子还被他抓着,登时红了一张脸,抓耳挠腮却不敢说一句话。
“王妃,此都是男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大胆,若是王爷看见该如何是好?”肖海赶凑了过去,将给捉了回来。
四周士兵一听见王妃两字,纷纷行礼。
顾茗烟赶和肖海换了个眼神,就假装被肖海拉着走了,这一路上,顾茗烟的一双眼睛倒是不停的扫视过这里的士兵们,子消瘦虚弱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这样的士兵,真的能上战场吗?
肖海已拉到了段承轩的边,不用眼神,段承轩已警告的看了一眼,在程将领的面前将拉到边:“不许乱跑。”
“哦。”顾茗烟认真的点点头,跟在段承轩的边索也拽着他的袖子,不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一双眼睛四不停的打探。
是个从未进过军营的子,子又嚣张,这样做倒也无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那程将领已是汗如雨下,最后让他们住在了一小院之中,这院落之中正好五六间,他们两三人一间倒是住的下去。
只是方才和段承轩那样一唱一和,自然不可能分房睡了。
等到无人的时候,和段承轩大眼瞪小眼,只能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继续道:“我方才看见不士兵都十分消瘦,子也虚弱的很。”
“为何?”段承轩也挪开目,坐了下来。
“他们没有停下过训练,上的不错,只是粮食跟不上他们的消耗速度。而且,刚才一路走来,我见到染了风寒的士兵也在做事。”随意的坐在了段承轩的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窗外,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山的影。
看来,段承轩的那些暗卫们,始终形影不离。
“染了风寒做事很正常。”段承轩比了个手势,外面的山便离开了。
“若是我,便不会让这些染了风寒的人在江风边做事。”顾茗烟摇了摇头,眉头皱。
此和未来可截然不同,在此,若是风寒加重,若是没有好的大夫在边,那可就了一条人命,就连外面的大夫都知道这一点,军营里的大夫不可能不知道。
简单的向段承轩解释了一番,见他正在沉思便继续道:“除非这里的大夫都是庸医,要不,就是为了让你们能看见好的面貌,强迫他们做事,只可惜我懂医术,他们有病没病,我一眼都能看出来。”
“明天,你就跟在我旁边。”段承轩抛下这句话就走到一旁的榻上闭目养神。
顾茗烟看了一眼软的床褥,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人打了水来,在屏风后洗了子,这才披了件服坐在窗边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不过是为了那些底层将士,才帮段承轩的,此乃大义。
如此想着,倒也放松下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过了一会儿才爬上了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