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的人,桑宁会去解决。”段承轩压抑着怒火,几乎是从牙里挤出这句话来:“你明明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也不回去?”
看着段承轩这幅恼怒的样子,顾茗烟也被气笑:“我当然是怕当年的事重演。”
那种从体里生生剥离而出的觉,顾茗烟再悉不过。
有一半的夜晚都在重复着这可怖的梦魇。
“我不会的。”段承轩的肩膀微微耷拉下去:“我不会为当年的事辩驳,但是,对不起……”
“我的理智告诉我当初的一切都过去,但事实却正好相反。”顾茗烟侧过子埋进软的被子里,疲惫一脑的涌了过来:“人都是有七六的,我也会没有安全,你就当是孕妇的矫,派人留下来照顾我,好比你自己待在我的边。”
这也许也是一种惩罚。
段承轩的手抬抬落落,却都未曾真的落在顾茗烟的侧。
“你说的对。”但同时也很伤人,是他应得的。
段承轩站起离开时,顾茗烟早已沉沉的睡过去,院子里的婢同段承轩肩而过,按照桑宁的吩咐进去照顾这位殿下,帮脱下外盖好被子,再等待醒来之后为送来温热的吃食。
门口的桑宁此时却敛去了方才倨傲的模样,恭敬的同山并肩站着,低声道:“他们已有人去调查我的份了,但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等到他们调查出你的份,也许会从你的上下手挑拨,看来肖海已彻底叛变了。”段承轩信步穿过冗长繁杂的长廊,来到早已准备好的书房之中,吩咐:“山,你去将鬼魅找回来,和他一起去调查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以后就让桑宁留在我的边,正好有用。”
山离去,桑宁则走上前一步:“为王爷效命。”
“不必如此认真,前辈。”段承轩冷面的脸上难得出了尊敬的笑容:“当年如果不是您为我背下罪名,我也不在这里了。”
“这件事只要你我二人知晓就可以。”桑宁朗笑了几声,一只手撑在桌案:“反倒是你,那云氏丫头可是个难啃的骨头,再加上你之前似乎找到了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