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烟坐在铜镜之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虽还并无半点老态,但这一颗心里却盛满了重要之事,当年行医走天下的心愿虽并未消磨,却也有些改变,对此只是笑着:“如当年的苏玉婉,你不一直喜欢着骄纵子吗?”
“当年我喜欢的苏玉婉,只是个跟在我后的小丫头。”段承轩彻底睁开双眼,半靠在床榻之上:“如今是人非,我倒是愿意将你宠骄纵子,最好能在我怀里撒娇才好。”
“想得。”顾茗烟撇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段承轩对此只是爬下床榻,亲力亲为的帮绾发,一双手比不得丫鬟灵巧,但动作也一丝不苟:“如果没有你,如今我定然是酒不离,日夜为了那劳什子皇位心着。”
“我倒是见你喝酒。”顾茗烟双手垂落于上,微微抬了头,看向镜子中的段承轩出一副认真的模样:“不过,你现在这么认真对我,我的确是浑不自在。”
将的长发轻轻一拽,惹得顾茗烟低呼一声抬手捂住脑袋,段承轩才幽幽道:“你非得我们俩斗得你死我活。”
顾茗烟吃痛的对着镜子横他,恼怒:“你虽是个冲冠一怒为红的人,但你别告诉我你没有观察赖玄的意思,刚才那些小路,你这足不出户的人倒是记得清楚。”
说及此,段承轩倒是敛去了脸上的笑意:“齐暗中帮忙赖玄花了不银子,钰儿虽不夺皇位也不求齐一个名分,但若是被他人知晓,来日定要参上他一本,我这做皇叔的,只是过来帮忙看着,顺带理些麻烦罢了。”
“还是你想的缜些,但这和记路没什么关系吧。”顾茗烟接过他手里的梳子,随意的绾了头发,站起来:“你怕尔丹妄动,也是理之中,但这座城,尔丹和沧澜怕是都吃不下来。”
“你倒是了解我,这战事可不能真的相信尔丹,别瞧着你父亲总是里说着和平,但只要夺下这座城,日后便是威胁着沧澜,日后能换取更好的上贡,有何不可?”段承轩这才绕过屏风后面去更。
“这座城虽是江晏领土,却离江晏太近了。”顾茗烟平了角,看向屏风:“但是你想帮着沧澜吞下这块也是理之中,但我也得提醒你一句,这座城,尔丹和沧澜都吃不下来。”
“看来你和赖玄还有计划。”段承轩也扬起眉头,而顾茗烟并未说话,只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从匆匆而来:“大人,不好了!有人放火烧了东北边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