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到吗?”顾茗烟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笑:“我还活的好好的。”
“就算是在这里,天炎的皇位我也抢的下来,那时候不会有人阻拦我,你应该还记得我的那些幕僚都已消失无踪,也该记得,我和皇后曾有过易。”段承轩对着一边打了个手势,人群中穿着小二服的人已朝着人群里走去。
这一次到顾茗烟吃惊了。
脑子里的理智反而减缓了些疼痛,的呼吸也跟着平稳了些,只是小小的疼痛催动着去思考:“我都忘记你的幕僚了,搞了半天你还没有收手,当时和孟旭分庭抗礼的朝臣,大概都是你的吧。”
“不是大概,是全部都是,即使是下发给六皇子和钰儿的军权,我也都有过参与,谁我的兄长对我如此信任。”段承轩一只手拢着他,撇过脸去看向那小二从人群里带出来一个瘦的小老头,继而道:“但我相信亲,却不相信帝王,只能留下后手。”
“怪不得你敢追我到这。”顾茗烟冷笑一声:“当初让四皇子去鄞州也好,帮六皇子也好,甚至是帮他段承瑞夺得太子之位,你实际上都安了人手吧,我之前还好奇为什么你之前私屯重兵的地方不仅没有查,反而还留存着,顺带着将黑水镇给捅出来,意思是推开黑水镇,由你带着这暗中的将士,随时面对宫和皇子之争,是吗?”
段承轩并不在说话,只是半威胁的笑了笑,亲吻在顾茗烟的耳侧:“这些事我当初连最爱之人都并未告知,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最可信的人,不过只有自和所之罢了。”
顾茗烟不再怀疑他的任何能力。
大部分的兵权以及近半数的朝臣都掌握在段承轩的手中不说,就连几个皇子手下的军队也早已被段承轩做过手脚,也怪不得当时六皇子被贬如今又被提起来,怕早已了段承轩的手中人偶,若说他对四皇子有几分真心,当初在鄞州遍布眼线的人,却也是他。
借着皇帝的信任为所为,而皇帝却顾念这手足之如此信任。
若是放在平时的朝代,这样的王朝本该早就分崩离析的才对。
那小二来的大夫为顾茗烟把脉之后,只颤抖着肩膀说道:“胎儿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大人绪起伏不定,再加上这烟尘人所致。”
边半跪着的男人着实气场不小。
让之前的小二将这大夫重新给扔回到人群里,段承轩沉着脸:“何时炸开城墙。”
“这要看艾延军的胆量如何?”顾茗烟抓住他:“比起这个,你就这么用你兄长对你的信任。”
“只要他还是信任我,日后只要他活着一日,我便护他周全。”段承轩听到方才那大夫的话倒也是松了一口气,眼睛却不自觉的落在的肩上,沉声道:“我手里的盒子不是安胎药,是解毒药吧。”
顾茗烟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来:“你怎么总是一下就能识破我的诡计,还总是用别人威胁我。”
“你这样的子,没点儿用的男人怕不是只能被牵着鼻子走。”段承轩将稍稍松开了些,又为换上干净的帕子。
城墙之外的山林燃烧不止,铺天盖地的烟尘带着灼热飘散于整个城池之中。
段承轩将顾茗烟护在怀里,知道这一场山火只是意外,而他虽然有本事能夺得皇位拿过兵权,但同样的,在江晏这样的地方,他可没办法一手遮天。
顾茗烟在意识渐渐散去之时,想的却是自己为什么要如此逞强着。
正在想非非之时,却听见铜锣敲响之声,这声音窜耳朵,顾茗烟赶将眼前的段承轩稍稍推开来,慢慢站起来看向不远。
马蹄声渐渐接近了。
两千人本无法阻止八千人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