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腰牌,其上的致纹路都快要烙印在的手心。
沉默良久,艾枝才抬起头来看向顾茗烟:“你之前所说的帮忙,就是让我为尔丹所用?”
“这取决于你是想要功勋地位,还是想要家人名声。”顾茗烟重新拿起了手边的医书来端详,手边还放着剥好的花生。
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也没有这些子心中所想的忠贞不渝,亦或是顽固不化的愚忠,向来是何适合,便去哪里落脚。
可艾枝却握着腰牌,翻来覆去的想着。
房间里归于平静,窗外的雨声又更大了些,府中的护卫却还抓住了几个在雨里贪玩的学生,顾茗烟只好让人收拾了一间房间,好好看着他们,等着他们的家长来接。
而这颗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平静。
顾茗烟有些恍然的看向窗外,微微出神。
而在这周宅门口,却来了两个借口躲雨的人站在屋檐下,边整理着放下的扁担果子,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座不大不小的宅子。
这场雨下的未免太大了些,整整持续了三日才稍稍有转晴的迹象。
如今顾茗烟连雨天气都难以适应,在这春日里点燃了火盆,膝盖上放了一层又一层的软垫,而艾枝善毒,对这些医理倒是不太通,更是难以帮忙,只能学了之前段承轩帮忙按的动作来,稍稍帮助于。
“还有一会儿那群小子就要过来了,可好些?”艾枝问。
“好多了,只是等会我肯定是一步都不挪动的,等会儿你再让人去探听一下尔丹的动向,我给你寻个好时机离开。”顾茗烟点点头,一条手臂却富有节奏的敲打着大,神疲惫,还带着一丝不甘心:“这大肚子的确有点儿丑,突然不想生孩子了。”
“谁怀孕不是这样的,而且你这肚子已算小的了。”艾枝翻了个白眼,将的放下来。
顾茗烟瘪瘪,倒是没说话。
过一会儿便有护卫来将送学堂里坐好,艾枝不远不近的瞧着顾茗烟的背影,听着那些孩子和工人们在一起问问题,心里微微出神。
顾茗烟倒是从未想活个男人。
可却想。
了拳头还想离开,刚转过就看见了一个人影正从后门走过来,草草打了个照面,迎面而来的男人已拉下了脸上黑的面巾,穿过长廊,径直的走到了顾茗烟的边盘坐下,附近的孩子被顾茗烟遣去写字,则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段承轩让你做什么了?”
“王爷只是让我注意着赖玄的动向,顺带,借我的口提了些意见。”鬼魅将空空如也的杯盏放到桌面上,顾茗烟索将一壶水都塞进他的怀里,同他对视了一会儿,鬼魅还是就着水壶饮下一大口来。
“你如今还想着开学堂,王爷就没拦你?”鬼魅看了一眼眼前麻麻写字的大人小孩儿,不免汗,若是这里面掺杂了些不好的人又该怎么办?
“他倒是想,我能让他如愿吗?”顾茗烟将水壶拿起来,低垂着脑袋:“如果真的有人想对我下手,我开不开学堂,他们都会出手,我又何须坐以待毙,倒不如做好我想做的事,来日不留遗憾。”
“我已写信给夫人和陛下了。”鬼魅撑着地板抬起子来,抱着手臂靠着背后的围栏:“我肯定是拦不住你的。”
“你这次没和我商量。”顾茗烟的指尖轻轻一颤,也不知道娘亲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会说些什么。
鬼魅甩了眼刀过去,颇为愤慨:“这次不一样,你再惹事,王爷愿意罩着我。”
“叛徒。”顾茗烟轻轻的踹了他一脚:“滚去洗澡,到时候我要是被骂了你也别想好过。”
“你怎么跟着王爷学会动手动脚了。”鬼魅假装被踹到地上,一溜烟爬起来跑了个没影,方才脸上的冷冽也被安心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