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那群黑军是如何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地。
被带走的顾茗烟没留下任何的线索和踪迹,大雨遮掩了气味和行踪。
但顾茗烟同样在雨声里醒来,并没有在颠簸不堪的马车里,而是平躺在床褥之上,床边站着两个扯开了面巾的黑军,属于人的面容之上却都无一例外的带着可怖的伤痕,在醒来的时候,只目不转睛的看着。
“去买点儿吃的。”其中一个人向另一个人发号施令,并且缓缓的半跪在床边,指尖开了顾茗烟的被子,触到连着脚腕的冰冷锁链,声音依旧冰冷:“我们希殿下您一切平安。”
“我也希我能顺利生下孩子。”顾茗烟勾了勾角,笨重的小腹让有些呼吸困难,四周都没有悉人的压迫如水般袭来,只让一只手轻轻的安抚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兀自深呼吸了几次,这才继续道:“你们是怎么撂倒鬼魅的?”
“只是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比殿下您想象中的还愿意多管闲事。”冷淡的人总算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同样的,殿下您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个任务,也许到时候你还要想着请求我们的帮助。”
“看来你很喜欢你家主子了。”顾茗烟倒是觉得有些似曾眼,半撑着子爬起来,脚腕上的铁链撞击在床榻上,也只是挪了挪子,嗤笑一声:“但我还真不知道有哪个不长眼的人会喜欢上我,更别提我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人像是被激怒一样皱起了眉头,扶着床沿站起来:“希您到时候不会后悔。”
“我当然不会后悔。”顾茗烟得意的扬了扬下,看着人离开的背影:“你们这里如果没有有本事的,我会跟着我的孩子一起死,倒是一点儿都不孤单。”
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顾茗烟只是开了上的襟,出里面的纹路来:“如果你们不告诉我背后的人是谁,或者是想让我做些什么,我是不会吃解药的,什么话我都不会说。”
“我们带来了你后院所有的药材和药方。”人冷嗤一声。
“你们大可试试。”顾茗烟同样镇定的看着:“我能如此平静的跟你们到这里来,自然是知道你们不会伤害我,而且会给我续命,毕竟我手里的筹码很多。”
人始终停留在原地,之前离开的人也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和那人对视了一眼,声音软了些:“我们主子希您能平安生下孩子,之后再为他所用。”
“你确保他不会杀了我腹中的孩子?”顾茗烟对招了招手,只等着那些饭菜被送到了的面前,这才抬起手来捧起碗筷,边道:“我好像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了。”
两个人都是微微一愣,旋即一声不吭的离开。
只留下一个人在房间里。
在们二人离开之后,顾茗烟马上就放下碗筷掀开了被子,打量了一下锁链的长度,大概只够坐在床边的距离。
窗外的雨声始终没有停歇,而亦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后颈没有任何酸痛,应该是什么类似迷药的东西,或者是真的已睡得太久。
远的窗户被打开了一条隙,隐约还能看见屋檐下还站着两个人。
心烦意乱的回到床榻之上,顾茗烟颇为愤愤的将那些饭菜往外推了推,对小腹轻微的疼痛无能为力,到时候的两条都会肿的像是萝卜。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送饭的子走了进来,只看了一眼分毫未动的饭菜,同样半跪下来,在床边注视着:“如果您不吃饭的话,体会不了的。”
“除非你们先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你们的主子是谁,或是将我绑到这里的目的。”顾茗烟同样没看见自己的云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