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声息的掌控边关,依旧保持着段烽的名义。
段承瑞住在段烽的宅院里,所以妄图反叛并且传递消息的人都已了院中花坛下的料,边唯一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也仅仅只有封月一人,以及两名亲信。
“我想那位殿下并非真正知道您的份,只是试探罢了。”封月半跪在低矮的桌案边,一边将食盒里的饭菜齐整的摆放在桌案的一侧,而另一侧摆放着冗杂繁多的公文书卷,和一些小手指大小的竹筒。
被打开的竹筒里,是从顾茗烟那儿送来的信件。
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完整记录,只因段承瑞担忧太过聪明而想出计策逃离。
“我想的确知道了什么。”段承瑞扬了扬角,抬手示意封月无需继续上菜,而是攥着那张字条站起来:“我得去看看。”
封月微微睁大了一双眼:“您必须留下来理要事。”
段承瑞停下了步子,淡漠的着侧的封月:“封月。”
“是属下僭越了。”封月赶低下头去,将那些饭菜重新放回到食盒里:“属下只是认为,那位殿下固然重要,但如今段烽被囚,顾诚大人定当会送来消息,万不可没有您。”
话音落下,段承瑞沉默片刻依旧折返回来,封月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未曾见过殿下如此不知轻重的模样,却也知晓那位本该被捧在掌心的常夫人,如今也因诸多事被囚于府中,日日神志不清,就连月清都已然不再被信任,又如何敢直言进谏,不过只能小心说上几句。
段承瑞重新落座,封月一言不发的继续上菜,门扉却被叩响。
“殿下,那边派了人来。”门外的亲信如此说道。
“进。”段承瑞点点头,将那些竹筒纸张都给封月收起来,自己则端着碗筷继续坐在这书案之前,一直等到门扉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也是顾诚其中一个比较憨厚的儿子,不同父姓,名钱泽。
钱泽向来是给顾诚跑的,平日也没有儿子那样的待遇。
走到段承瑞面前更是憨厚的行了个大礼,就连封月拿走空空如也的食盒,他也抬起头来,两只眼睛一直跟着,直到封月弯关上门扉,他这才回过头来:“父亲说他当时并未为段烽出兵,也算是聊表诚意。”
“若说诚意二字,当年我助你父亲金蝉脱壳,想要知晓当年江晏中的消息。却不曾想你父亲和我暗中合作多年却背弃于我,近两年才稍有消息。”段承瑞目不斜视的阅过眼前的公文书卷,丝毫不将钱泽放在眼里。
钱泽呆头呆脑,思来想去半天才继续开口:“可父亲这许多年来帮你探听四消息,怎么这些也不算诚意了吗?您如今朝堂上的地位虽说有那顾茗烟的帮忙,可我父亲亦为您暗中培养不,就连这边关之地的消息和士兵,我父亲当年也都细细打点,这也不算诚意了吗?”
养这呆头呆脑的儿子来传话倒也不错。
段承瑞此时才抬起头来,打量着眼前的钱泽:“你说的倒也是不错,但如今我想和你父亲合作,日后你父亲亦要做我的下臣。”
“这可不行,我父亲现在当了皇帝,日后又去做下臣,日后岂不是要给人家着脊梁骨指指点点?”钱泽当即跪在地上直了脊背,看向段承瑞的眼神颇有些愤愤:“更何况,我父亲还让我同你易一样东西,若是你同意了,他会亲自送信过来,你若不同意,这事儿就没法谈,你倒好,如今我们俩还没开始谈,就已开始提条件了!”
钱泽瞪大了一双眼,死死盯着段承瑞,两个拳头都被的咔嚓直响。
挑了眉头,段承瑞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问:“如此说来,他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