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霄找到的躲藏之地是一个隐的山坳。
在第一次到达此地之时,隐约还能看见不久之前此地有人曾停留于此,甚至还住上了一段日子。
只有一张床榻大小的屋子被藤蔓和树叶所掩盖,而这山坳里有着将近十来个这样的小屋子,其间总是湿不堪,但在晚上,这些小小的屋子却可以在这里救下你一命,无论是抵山坳里的寒冷还是追踪的野和追兵。
段承轩走到其中一间屋子门口,打开这半人高的门扉,还能看见里面有这一个小小的被遗弃的包袱,有人曾在这里吃过不干粮,还有一个被羽箭穿的水囊,还有几片像是被勾破落下的料。
洪霄当时正在附近布置陷阱,看见段承轩手里的东西,也是小小吃惊:“这里的屋子都是我们做的,除了我们的人不会有人知道这里。”
“说不定是有人误?”边另一个下属开了口:“大人,我之前就发现他们不人最近都在追杀同一批人,那群人的领头是比较年轻的一对兄妹,之前我派人在此地打探的时候,似乎看见他们来过。”
“你没有将他们拦下?”洪霄直起来,叉着腰着气。
“当时我们打探的只有两个人,他们看起来大概有五六个人,就没有招惹,但那几天下雨,所以探子也没跟进来。”那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朗声道:“不过那些人肯定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就对了。”
洪霄狠狠的斥责了他,指着他的鼻子教训他,让他不要对别人没什么警惕。
段承轩对此一言不发,只让人晚上的时候也要小心四周,以防止之前的那对兄妹会带着人再一次的折返,他们已被黑军围追堵截数次,更是疲惫不堪,没有更多的力去应付更多的麻烦。
等到洪霄训斥完下属回来,段承轩却只是挲着手里的木头手串,低声道:“可联系上外面了?”
洪霄被噎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点点头:“那些黑军像是把我们吃的死死地,也不知道派来了多的人,让我们连消息都传不出去。”
“我很担心烟儿。”段承轩将手里的木串攥了些:“他们如果只是不希我们知道任何边关的消息倒是在理之中,但如今你甚至能探查到一点儿其他地方的消息,却对尔丹一无所知,如今就连消息都没法儿传回去。”
“但如今我们也没法儿回去。”洪霄坐在了段承轩旁边:“王爷,前几天我们明明都已准备折返,却折损了两个兄弟,他们这是铁了心要把我们困在边关。”
“那如果……”段承轩的目锐利起来,这几日被人的觉让他已然在发的边缘,声音里都带了一丝狠劲:“对方只是不希我们回到沧澜和尔丹呢?”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洪霄了脑袋,一脸茫然。
“区别在于,一个目的在我,而另一个目标则是烟儿。”段承轩攥了手里的木串:“修养两日,明日我们返回尔丹。”
“那沧澜边关……”
“让他们去联系岳山城和其他两个地方的大人,让所有的将士都去边关镇压,我之前写好的文书和印章应该都在那儿。”段承轩低声说道,将那木头手串又收回了手心:“一旦任何人想要夺下边关,我不介意来一场完整的肃清。”
洪霄微微张大了:“王爷,您之前不是说肃清的事儿要……”
“那是之前,我想提前了。”段承轩着手心里的手串,冷眼:“沧澜就是平静的太久,里面的蛀虫早拔晚拔也是一样,更何况如今有人想要一手把持边关,就算我真的肃清,来日亦无人敢借此弹劾我,我所做之事才是名正言顺。”
洪霄不敢在多言,只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王爷,我也会按照计划行事,只是一旦在您不在的时候动用三的兵力,一切事同样需要等到您回去主持大局,皇上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