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夫人看见,不知该怎么说你了。”
梓铭愤愤不平的为鬼魅重新将上的伤口包扎,恼怒的瞧着那些本该痊愈的伤口此时却还汩汩渗,浸了层层细布,就连止的药材亦对此无能为力。
若非是因为梓铭发现鬼魅从房间里失踪,亦不会注意到他第二次带着伤想要出去帮忙,之前就已被夫人吼过一次,这次却依旧不长教训。
“当初若非是小姐留下药,你这条命可能都没了,如今是还想连这条都不要了吗?”梓铭看着他上细的伤口迟迟都未好,如今更是深深的裂开了许多,就连简单的细布都已不能遏制住这些流出来的,日日用的止药也是大量。
“我知道。”鬼魅大口大口的着气,额头上都是冷汗,从大传来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并未将顾茗烟保护好,只攥了拳头:“我只是担心,……”
“鬼魅,我倒是小瞧了你们几个小家伙。”
云绾的话打断了他,在周宅里的云绾从来都不戴任何的面纱遮面,此时脸上的那道伤疤看起来却有些可怖,那双眼也并未往常那样温。
“夫人,我已然将他带回来了。”梓铭小心的将那些更换下来的细布都踢到角落里。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逃脱不了云绾的眼睛,可却只是将顾茗烟曾留于桌案的纸张拿了过来,眼见着鬼魅脸上的神变了又变,云绾心里也是一沉,快步走了上去:“我没想到你也会瞒着我。”
“我……没有。”鬼魅有些心虚的挪开了目。
他自然知道云绾手里的这些纸张代表了什么。
顾茗烟总是会在看完大量的书卷之后,再自己写下不的东西,从简单的理论到更深一步的实践,几乎事无巨细,就如同现在,希安胎便每日会写上几十张纸的东西。
同样,若是想要在生下孩子之后活命,亦是会写下无数的纸张。
但平日,却是鲜有人回去将所写的东西一一看过,除了之前将半软的时候,段承轩都会细细查看每日所写的药方亦或是抱怨,之后再无人细看。
云绾手里几乎可以册的纸张莫约只是顾茗烟几日写下的量。
“我发现似乎对长生不老之法有独钟,其间有不提到过长生不老的理念,无论是从野史上算来,还是从药理上,都细细钻研,每日几乎都写下大量的笔记,字迹更是漂浮不定,一切随心。”云绾举着手里的纸张坐在了鬼魅的床沿,冷眼看着:“可我却不知,凰胆的同长生不老之间有何干系?”
云绾擅用毒,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凰胆的是剧毒之。
鬼魅一时说不出来话。
“不仅如此,在艾枝的房间里,我也看见了不有关凰胆的解毒之法。”云绾冷言冷语,另一只手更是搭在了鬼魅的肩上:“为何执意在当时不喝避子汤,不仅大胆怀上孩子,之后还逃避了我们,其实是因为这凰胆的吧。”
说到这里,云绾的语气已轻颤起来。
凰胆之毒,暂时无人可解。
即使是赤玉泽能延缓生命,但这凰胆之毒的痛楚却难以减轻半分。
“是,我知道。”鬼魅几乎是从牙里挤出这句话来。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我们!就算烟儿的医术再怎么高超,可这么些珍贵药材又该如何去寻!?”云绾几乎当即站起来,眼里的泪水盈盈落。
梓铭也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人,久久难以开口。
“只是害怕你们每日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鬼魅沉重的低下了头:“虽然的理由很任,但若是我遇上了这样的事,我……也会做出和一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