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顾茗烟倒是掩轻笑起来,在封瓷冰冷的目下又补了一句:“说来也有趣,我一生都在治病救人,并未做过杀人伤人之事,却跟着个臭男人手染鲜,还得哄小孩儿一样哄着他,你说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封瓷张了张,一时无言。
顾茗烟亦不再说话,脑子里却浮现着青则和段承轩的影。
有些爱注定细水长流,可却觉得这爱如跗骨之蛆般令人厌恶,却甜腻的如方采摘下的圣果,酸甜可口,但若是让想想和段承轩这辈子毫无间隙的生活一辈子,却又只剩下一片灰白,索然无味。
越是细细想来,顾茗烟的心跳便越是快起来,阖上眼来:“若你们说的无错,段承轩此时真的被困将死,又会是何种死法呢?”
封瓷简直觉得顾茗烟不可理喻,沉声道:“您不要胡思乱想……”
“我这辈子已救过他一次,所以也只是想想看看他的死法罢了。”顾茗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这狭窄的马车里动了动手臂。
在封瓷都并未反应过来之前,头顶上的琉璃灯盏砸落在地,火苗燃起,而这本该动作迟缓的孕妇却用手肘狠狠击中了窗户上的木条,天绽开,脚下的火苗也噗的一声拔地而起。
顾茗烟手臂之上尽是鲜,惨白面却不忘看向窗外。
青蓝的狼烟迟迟没有消散,而下一枚属于靖王的信号弹正飞往天边炸开。
不顾那些破碎的木头扎进手心,始终稳稳的弯站在那里,大似是有温热的体划过,的心脏里更是剧烈跳动着。
“我知道,你们对于段承轩有一个特定的手势。”顾茗烟的发丝被清风扬起,而另一只手却微微抬起,出四个手指来,只有大拇指则贴近指腹。
“你疯了……”封瓷不可置信的想要将拖拽下来。
而顾茗烟始终站在那儿,目发狠的看着:“谁都不能威胁我。”
封瓷已然看见上那些不自然的,以及跳跃的火苗几乎要烧到的上。
“殿下,我们不会桎梏您了。”封瓷颤抖的将拉过来,马车外的人为将顾茗烟给接了下来,有人手忙脚乱的去附近寻找水源和木柴。
那种小腹的下坠复而出现。
可这一次,顾茗烟的心里却无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