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沉沉浮浮,恶心之意半分未曾消散。
指尖微动,其上却好似有千斤之重。
“你可真是会闹腾。”耳边传来的声音忽远忽近,顾茗烟只觉得头疼裂,勉强着撑开沉重的眼皮,映眼帘的是袖口边上的玉兰花图样,属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正停留在的手背上,而却能看清自己不过才穿着一白的里,其上还有些许银丝缠绕。
全都像是被碾过一样疼痛,小腹还时不时传来诡异的觉,只让勉强的张了张,咙里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嘶哑声,辨不清任何一个字。
“别想太多,剩下的日子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段承瑞坐在的床沿,空出的另一只手则慢慢的过的脑袋,拂过的发丝,小拇指无意间划过那蝉翼般的长睫,带着些许轻笑声:“还是见你有如此乖顺的一面。”
顾茗烟重新阖上眼睛,沉默良久,才总算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是谁。
段承瑞絮絮叨叨的夸,那只手却不安分的划过的肩头,最后在鼻尖轻轻一点,非得强迫睁开眼睛,这才弯下子让能看见自己,还道:“醒了吗?”
顾茗烟半恼怒的皱起眉头,用尽全的力气才只能在段承瑞的手腕上留下一些发红的痕迹,嘶哑的咙里挤出歇斯底里的怒喝:“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只是有些求不满而已。”段承瑞轻轻拉开纤细的手,复而轻轻的掂量明显太过纤细的手腕:“皇叔本不知道如何善待你,你总是瘦弱又娇小,游在四。”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顾茗烟咬咬牙也并未将自己的两只手离出来。
段承瑞却只觉得就像是小野猫,索往床榻里面坐了一些,出手去轻轻的将扶着坐了起来,背后垫了自创的棉花袋子,子酸软着难以直直的靠着,段承瑞便用自己的肩膀给做支撑。
顾茗烟不满的想要撑着床板远离,却被段承瑞轻而易举的带怀里:“有时候我还真的羡慕鬼魅的,你对他甚至比对段承轩还要好。”
“我应该已把你想要的东西都给你了。”顾茗烟索不再动弹,只是说上几句话口就疼痛难忍,只一只手攥口的料,声音倔强:“我以为背后的人不是你……”
段承瑞眼底划过一丝惊愕,旋即被狂喜所代替。
即使是顾茗烟这般小心翼翼的人,也曾信任过他。
他鬼使神差的想要去吻吻,可下一刻,顾茗烟却满头大汗的仰起头来,面惨白:“让我躺下……”
他只好将人重新放下,这才看见的脸稍有缓解,侧卧着的子寻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便不再动弹,深呼吸了许久才重新睁开眼来,目清明:“我现在的脑子有点儿不好使,但我也知道你找我来是有目的的。”
“你知道了长生不老的,如今已有许多人都将矛头指向了你,而且你还怀有孕,染剧毒,我不可能坐视不理。”段承瑞同样认真的说道,弯下子看:“而且,我一点儿都不认为段承轩配得上你。”
“什么?”顾茗烟皱着眉头,混沌的脑子并未理解。
“他配不上你,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的。”段承瑞换了个说法,看着:“段承轩不过只是想要你的长生不老之法,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他早就已放走了苏玉婉。”
“不可能……”
“那为什么之后你再也没有听到慕青的下落,他也迟迟的找上了各种理由不去杀了苏玉婉?”段承瑞拿了浸湿的帕子为拭额角的汗水。
顾茗烟微微睁大了眼睛,一时无言。
段承轩的确曾说想要得知一个真相,可事到如今那山村之中却并未传来任何消息,并且,的确未曾再收到任何有关于慕青的消息,苏玉婉是否真的在地牢之中,如今却也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