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做了如此多的准备,甚至得段承轩动用了整个沧澜所有的势力,如今却又完好无损的将那位殿下送还回去。”封瓷立于段承瑞的边,看着城墙之下的马车渐行渐远,微微眯起眼睛。
“并非是无用功。”段承瑞迎着城墙上过于凛冽的风,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既然顾茗烟如此心软,甚至不愿再让段承轩偿还当年所作所为,如今,我自也要代替来讨要这几分薄利。”
段承瑞转过从城墙梯之上走下,封瓷跟在他边:“您虽然可以动摇的心,但段承轩同样可以编出理由。”
“但段承轩做过什么?让鬼魅反叛去监视顾茗烟的行踪,亦或是当年和皇后的合作,还有在院落之下埋下白骨黄符,不仅如此,只要顾茗烟愿意去调查,段承轩当年瞒着所做的事还不。”段承瑞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听闻此,封瓷却挑了挑眉:“属下在边关太久,不明白您的意思。”
“苏玉婉虽出青,但当年段承轩的师父曾留下两封遗书,希无论何时都要留下苏玉婉的一条命,哪怕苟活,所以段承轩之前那些不过都是借口,他一开始本就没想真的杀了苏玉婉,而只想着带去师父师娘的墓碑前恕罪。”段承轩在此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段承轩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苏玉婉当年还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
封瓷愈发好奇,往前走了几步:“是什么?”
“我的姐姐,段灵儿,是父皇此生挚爱所生的儿,而且按照皇族习俗,皇族要同云氏通婚,自两人便该相识,父皇此生挚爱,本就是云氏一族的后人,所以他才会如此大赦云氏,将其放走。”段承瑞的眼神暗了暗:“而且,段灵儿当初曾找到过凰胆,甚至还书信一封告知于我,可之后死去,凰胆无所踪迹,而如今,顾茗烟中剧毒亦是凰胆之毒,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即便如此,顾茗烟会因这小小的事迁怒于段承轩吗?这可跟段承轩毫无干系。”封瓷摇头。
“当然有关。”段承瑞彻底走下城墙,看着不远的士兵传来急报,却只是继续道:“因为段承轩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他当时就瞒住了父皇这件事,而且,他也知道苏玉婉的手里有凰胆,灵儿姐姐什么事都会告诉他,但如今,他包庇苏玉婉的曾,却害了顾茗烟。”
因果报应,终有循环。
段承瑞自认这些事真假掺半,却也真的并非空来风。
而顾茗烟从当年之事步步走来,好不容易建立而起的信任亦会被这一件件事消磨殆尽,到时候段承轩也不过是自食苦果罢了。
此时的马车之中,顾茗烟却是一派平静。
段承瑞当真的是放弃了这笔不亏的易,可心里却已然是一团乱麻。
封月坐在的边,低声询问:“殿下,若是您还是不放心,我可以陪伴在您侧,供您差遣。”
“不必冒险。”顾茗烟恍然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体又蜷了些,搭在肚子上的手也缓缓收、聚拢。
都快相信段承瑞的话,竟然还误将封月当做是了青黛。
如果他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当年段承轩执意要杀青黛的事,似乎也变了味道。
闭上眼睛决定沉沉睡去,顾茗烟并不知道被三皇子亲自送回的事儿在段承轩和云绾的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段承轩和云绾暂时回到了尔丹的边关,段承轩借着养伤之名,名正言顺的留于尔丹,而云绾份不被人知晓,早已派出无数探子前去,两人几乎似乎倾尽全力。
可如今,那段承瑞竟然将人归还而来,且不提出任何条件。而沧澜边关似乎又出现了段烽重掌大权,段承瑞似乎要启程去往天炎的消息,两人皆是不知对面闹得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