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有时候不是所有事都非黑即白。”段承轩并未站起来,只是面带笑意的仰起头来看着顾茗烟:“这也是柳儿调查的结果。”
“是我猜测的。”顾茗烟在这长廊之下来回走动,声音低低:“所以的屯兵也大都靠正水关的水路流通,包括越过边关给里面的人传信也是如此。”
“你很聪明。”
“但同样的,这条水路直天炎城的百里之外,若是你真的想要大军压境,直接宫,也并非是难事。同样的,落霞水寨和其他地方都有人制毒,且贩卖这些毒,接着我翻阅最近的战役和大大小小的事儿,用毒的人越来越多,这件事虽同你无关,但你肯定调查过吧。”顾茗烟走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不去看段承轩,只抬头看着屋檐上落下的雨珠。
背后的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听见脚步声渐近,脊背贴在男人的怀抱里,那人才开了口:“这件事,说来倒是和我有关。”
顾茗烟用手肘了他的腰侧,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段承轩宽大的手掌轻轻的覆在了的小腹上,低声道:“当年我的确是想毒杀兄长,然后再借着水路屯兵篡位,但是这毒,都是我当年从二皇子府邸里搜出来,皆是你娘亲所留下的东西,但当时,我带回来的东西遭人盗窃,一无所踪,最后却出现在各地,我才开始调查。”
“谁这么有本事能从你的眼皮子底下将这些东西带走?”顾茗烟心中已然有了一个人选。
背后的男人搂着摇晃了两下,直等到顾茗烟不耐的拍他,所以才支支吾吾的开了口:“如今想来,是苏玉婉……”
“那你一直没杀的原因?”顾茗烟再问。
“因为我一直没有找到慕青的踪迹,而按照苏玉婉的本事,还办不到这么多事,而且,我从小到大还一直不知道慕青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平日里看起来学艺不,但只要一提到苏玉婉的事和病,他便能说的头头是道。”段承轩索弯下子将头埋在的颈窝里:“我们是不是该放长线钓大鱼。”
可怀中的人却慢慢的往前挪了两步,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同理,谁又知道你是不是暗中包庇慕青,再随便扯了个理由来糊弄我呢?”
段承轩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只认为自己想要获得顾茗烟的信任,怕是还需要不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