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窗外屋檐之下,早已湿了半边子的鬼魅缓缓的站起来。
顾茗烟头也不抬的写着手中字句,笑着问他:“你倒是将我骗的惨,这些年倒是只字未提。”
“我不太会做决定。”
“你明明就做了个不错的决定,背叛了段承轩,投靠我这个更值得信赖的人。”顾茗烟轻笑着,又沾了些墨,却并未下笔,沉默良久,只等到那墨水滴落在纸上晕开,才继续开了口:“在此之前,不若你再帮我一个忙吧。”
“你说。”鬼魅抬起头来。
“此事勿要让娘亲知晓,待我命丧黄泉,亦或是自难保之时,你便好好做的儿子,勿要让为了我这个任的儿落下几滴眼泪。”此声轻轻落雨幕之中。
窗外的鬼魅愣神许久,才只是攥了窗边:“你又为何没想过自己可以活下来呢。”
“世上便没有我治不好的病,可我无论如何也治不好心病。”顾茗烟放下笔杆,将这被墨点浸染的纸张做一团扔到脚边,低声道:“我会好好活下去,但也许你们要等上我许多年。”
“你若是可以活下去,那为什么……”
“谁希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丑陋不堪。”
话音落下,窗外的雨声暂歇,屋檐之上的最后一滴玉珠跌落在地,悄无声息。
等到晚上无人,后院的药房始终灯火通明,顾茗烟却小心的黑走到了自己的药箱旁,在那其下的几个盒子里将手心大小的盒子从里面取了出来,这小小盒子埋藏于无数药材之下,难被人察觉。
将其打开,赫然看见里面还有块拇指大小的玉龙雪。
当日做药酒之时,的确是将其切下了一块,但这一块虽并未有毒,却是药最烈之,鲜有药材可以压抑,古籍之上的记载更是要将这一小块剥离而出,不可乱用。
不过,倒是可以赌一把。
虽然此地和所知的世界早已改变甚大,但同时因为当年那一场改变此地的浩劫,让这里其他的一些药材可供所用,只是还需要诸多实。
唯一的小白鼠,却也不过一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