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院中除了孩子时不时传来的细碎的哭声,顾茗烟也会因此而醒来,只会迷蒙着稍稍抬起头来,又因为想到什么而重新躺下,而段承轩则会跟着醒来,拍拍的脑袋:“娘在哄他睡觉。”
“我很快就要离开他了。”顾茗烟往段承轩的怀里蹭了蹭:“世上怕也没有比我还不称职的娘亲了。”
“你做为娘子也不称职。”
“我要是被你气醒,今晚你就别想睡了。”顾茗烟迷迷糊糊的咬了一口段承轩的手臂,段承轩只好不再说话,难得能一直听着顾茗烟这些可爱的发言。
重新睡下,顾茗烟便很醒来。
而段承轩却会醒来数次,理一些公事之后又在顾茗烟索边人的时候凑过去。
不能陪伴在孩子侧,更不能让醒来的时候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片空的黑暗。
而一直在门口班看守的平川只是看向不远走来的洪霄,挑眉:“你们家王爷若是再这样过些日子,子就垮了。”
“可惜能劝他的人还没看见。”洪霄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同平川换了个位置。
这样的时每日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纷争,顾茗烟学会了在说话之余用上两条和两只手臂,而段承轩也总算知道如何在动用武力的况不伤害半分的方法。
梓铭再一次看见顾茗烟被段承轩一只手困在椅子上的时候,已见怪不怪。
因为生过孩子后的小腹还未恢复原样,顾茗烟只随意的穿了一件宽松的裳,便被段承轩摁着又加了件长衫,连带着想试试服用自己调的汤药,最后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汤碗被送回到的手中。
“这些药让其他人试,你就好好的在这里等着朱家兄妹过来。”
段承轩收回了钳住的手,反而为将长衫扣好。
看着顾茗烟里面的素白衫,外面却穿着他挑选的竹青长衫,他便觉得心舒畅,连带着笑声都带着几分宠溺,指尖落在顾茗烟的脑后,道:“头发要绾起来。”
“让梓铭来就可以了。”
“我曾也为师娘做过这些。”段承轩如此说着,但依旧手笨脚的用银簪将的头发都梳理好,又为拢了拢襟,瞧着能些许遮盖那些黑痕迹。
顾茗烟因为他的动作微微仰起头来,脂重新落在脸上的觉有些奇怪,直到后的人再无动静,只有上落下的一片温热:“他们来了。”
“你也动吧。”顾茗烟微红着脸推开段承轩的手,扶着桌沿缓缓站起来,直了脊背,如曾在高那般从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