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轩也早已悉了这些思想和想法,并未从其中找到不合常理之,至多是颠覆了他平日所理解的一些事罢了。
而马车之外的平川和洪霄倒是将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相视一眼,两人皆是觉得顾茗烟果然并非常人,一言一行皆是不同,这样的观点更是闻所未闻。
就这么一路说说话,两人边不时的收到消息,边时不时的稍作休息。
踏过红叶,绕过山林,途中虽有些不长眼的人前来叨扰,倒也算得上一路顺风。
顾茗烟这一路上双目都看不见,本该言寡语的段承轩便日日在耳边絮絮叨叨的念叨,从山水到枝上啼鸣的鸟雀,再从远的晚霞到路过街市上的糖人手艺,惹得顾茗烟听得认真,总是微微抬眼着他。
洪霄不止一次的别开头不想去看:“王爷果然是疯了,他竟然对着殿下笑的这么猥琐……”
“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下流的事,我也是不会允许的。”平川额角青筋突突,数次都想好好提醒顾茗烟既然看不见,就不要循声去,在段承轩眼里即使是这样单纯的动作也别有深意。
段承轩却顺势将人揽怀中:“今日走了小半个时辰。”
“你可还未收到消息。”顾茗烟放松了些力气,任由段承轩带着自己亦步亦趋的往客栈走去,低声道:“沧澜边关如今都不传递消息来了。”
“所以这一次我们走正水关。”段承轩的手正搭在顾茗烟的腰侧,拜他日日动手动脚所致,顾茗烟对腰侧的手掌已然是见怪不怪,更因看不到四周人不好意思的目而满脸坦然。
平川加快步伐想要走上前去,背后的洪霄却将人死死拽住:“他们在谈事。”
“你们家王爷的手……”平川还没说完的话已被洪霄堵在了里。
顾茗烟正不意的撞到了边过的人,但在段承轩开口之前,已然手将那小小的纸包塞了手心,另一只手则攥了段承轩的袖口,开口:“消息来了。”
微微愣神片刻,那人已消失于拐角,而段承轩却弯下子来:“柳儿未免太过能干了。”
“说什么呢?”顾茗烟轻笑着往男人的颈窝里蹭了蹭,将那张字条塞他的手里:“唯有如今待在沧澜的人,才知晓沧澜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