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想出手,月清你又可曾愿意?”段承瑞指尖的黑子落于棋盘之中。
月清眉头蹙,沉思良久才开了口:“我是不愿的,即使归来也不会为您做事。”
“我以为并非是个只知道爱的子,若是我应允了为解毒,允长生不老,应当是愿意陪伴在我侧的。”段承瑞如此说着,却取了月清手边的白子落下。
好好一局棋,却已然了死局。
段承瑞收回了手,指尖落在常一琴的肩上轻轻:“若说一琴你和你皆是可以留于后宫的子,那我便要将这天下都赠与。”
月清浑一颤,抬眼相视,却已然辨不清眼前是何人。
“殿下您的意……”
“我这辈子甚得到些什么,只因这份不得不争,不得不恨,日后更要爱子爱民,可即使坐上那皇位也依旧只剩虚无。”段承瑞轻轻的叹了一声,似是将常一琴当了顾茗烟那般,低声细语了些:“可明明同我境遇相差无几,却日日奔波不停,既人艳羡,却又让人恨不得将这天下的好东西都拱手相送,只想瞧着日后会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并未说完,段承瑞眼底的清明骤然亮起,这声音便也跟着戛然而止。
常一琴子微微瑟,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那您又得到了什么……”
“我自然得到许多。并非是皇叔那般刺目耀眼的烈日,只是那人回眸的半分春,便足以让我倾尽一生。”段承瑞收回手,端了杯盏却迟迟不饮。
月清并未真正踏足过殿下的半分心房。
只浑浑噩噩的离了这二层小屋,到了屋檐下的封瓷,知晓在外也听得一清二楚,不奇怪:“殿下他有些奇怪……”
“奇怪的是你,殿下只不过爱上了那一抹春,你却非要问他究竟喜爱春日的那副模样。”封瓷轻轻拍打的肩膀:“既然你并非是殿下的心中人,又何须非要撞死在那南墙上,不若等着那抹春黯淡无,你再去讨个小半辈子也不迟。”
“你也不想想,为何我们这群姐妹里,唯有你了殿下的枕边人。纵然殿下还未发现,你也该发现了。”说完,封瓷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月清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段承瑞培养了那许多子,又为何单单纵容一人留在枕边呢?